头晌午,北城的郊区村庄。
赵虎看着眼前都快塌完了的废弃村庄,连下车的动作都没有 ,扭头看着楚恒:“就是这地?这踏马那像有人住的。”
村庄里低矮的土坯房大多数都残垣断壁,这大中午的连个炊烟都没有。
“没错,那老小子说的就是这,他老娘上坟烧纸的时候看见的。
说这是刘家县太爷的祖宅,打仗那会让小八嘎家给扫荡过,这村子也算荒废了。 ”
楚恒嘴里嚼着烧饼,说话也是没有多少底气。
他也弄不明白堂堂一个县太爷跑这鸟不拉屎的地干嘛来。
“虎子,来都来了,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大不了晚上了咱去他家等着,我就不信这老小子晚上不回家。”
刘国权一上午在车里早就憋不住了,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走吧,看看去。”
赵虎想了想也没有开车,一是这个村子有些年头了里面道太窄,大解放开不进去,二是他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就怕是楚恒让人家给下了套子。
三人进了村子里越往里走越是纳闷。
主要是村子太荒凉了,这么些年下来,院墙屋子早就塌了个差不多。
就连棵高大点的树都没有。
“虎子,八成就是这家了。”
村东头,刘国权迈步走向一家明显被修缮过的院子就要敲门。
被赵虎拽了一下:“先等等,跳墙进去。 ”
“不是吧,又跳?虎子咱爷们又不是来做贼的。”
刘国权还没说什么,楚恒先不干了,一大早去衙门口跳墙他可是费了牛劲,现在又让他跳,多少的是有点不情愿。
“这荒郊野岭的就踏马一户能住人的房子,他把院墙修这么高干什么?”
自家弟兄,赵虎一点也没惯着,上去就给了楚恒一个后脑勺,把左轮手枪也扔给了他:“一会你先在外面警戒,小心点。”
“虎子,你的意思是特……”
刘国权话没说完就被赵虎拍了拍肩膀给打断了:“权哥,你从后墙那边进去。”
说完赵虎轻轻一跺脚,俩手就扒在墙头翻了进去。
院子里青砖铺地,收拾的也还算干净。
“虎子,屋里没人。”
“嘘。”
刘国权手脚也不慢的翻墙进来,从窗户往里扫了一眼,刚开口就被赵虎拿手指竖在嘴唇示意他别说话。
赵虎体质加强了呀,耳朵更是灵敏,刚才一阵“滴滴滴”的电流声更是让他疑心大起。
刘国权见此立马就警戒起来,从后腰摸出把军刺拿在手里。
顺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最后锁定在院子东墙的杂物间,被一张厚铁板门堵住。
赵虎脸上也严肃起来,扣住铁门的缝隙,双臂用力“哐啷”一声就把铁门从墙体撕了下来。
“什么人。”
屋里也是一声紧张的大喝,后句还没又说出来,就被窜进屋里的赵虎一拳轰飞了。
“哎呀我糙,这老货是是县太爷?”
赵虎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刘国权。
一拳轰飞的那小子赵虎见过,正是衙内刘泰。
反倒眼前这个提溜着裤头的秃顶矮子,让赵虎有点意外。太特么猥琐了。
光着身子,裤子胡乱的缠在腰间,这会还想摸衣服兜里的配枪呢。
“虎子我有点懵呀,瞅着意思是人家扒灰让咱给坏了好事的吧。”
刘国权说的不是瞎话,这戏文里也不敢这么演呀。
两男一女,身上连件裤头都没有,要说没干点啥,谁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