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岁眼睛偷瞄朱穗慧，发现对方从一开始的假装镇定到现在有些小慌乱。

10点钟一到，副主任就开始提问。

赵岁岁把她的手表摘下来定在自己的正对面，一边听着一边记录，被三个人轮着提问朱穗慧每次回答前的思考时间都控制在3分钟之内。

一本100页出头的书，确实需要好好回忆，否则答错一个问题就可能增加自己怀疑。

同一个时间里，京都出版社也在举行听证会。

参加听证会的人和华军大的差不多，有出版社社长、两个编辑和华军大的外语系主任。

赵岁岁听着朱穗慧回答得越来越游刃有余，想着华军大的名声应该可以保住了。

听证会一共进行2个小时，副主任宣布结束，“朱穗慧同学，你的回答基本上可以，不过我们还要结合赵佳慧同志的结果，你先回去上课吧。”

“服从组织安排。”朱穗慧冲着副主任和教授敬礼，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离开。

赵岁岁看到关门的一瞬间，朱穗慧的肩膀立刻弯了下来，朱穗慧和朱佳慧名字这么相近，可能是姐妹关系呢。

副主任等朱穗慧离开后，便和另外两个人讨论，看到赵岁岁在奋笔疾书，提醒道，“小赵老师，这个不用记录。”

讨论的结果就是朱穗慧翻译的书很大可能是本人翻译的，不过要是京都出版社那边也给出同样的结果，到时候还要召集朱穗慧和朱佳慧一起辩论才行。

赵岁岁把自己的手表戴起来，一边听副主任几人的讨论一边整理会议记录，趁着现在还有记忆把记录完善好，错过这个记忆的黄金时间就有可能想不起来。

等整理好会议记录后，副主任宣布会议结束。

赵岁岁看时间还有10分钟食堂开饭，收拾东西锁会议室的门去图书馆等王水花。

“怎么样？”王水花看到赵岁岁就想知道结果。

“很大可能是朱穗慧自己翻译，不过要等京都出版社那边的结果才知道。”赵岁岁把会议结论告诉王水花。

“朱佳慧？哪个朱佳慧？”王水花觉得她抓住了重点。

“和朱穗慧就差一个名字，佳期的佳。”赵岁岁现在已经和王水花一样，脑补一场姐妹撕逼大战。

京都出版社这边，参加听证会的四个人听到朱佳慧无懈可击的回答陷入沉思。

“朱佳慧同志，这个我们要对比朱穗慧同志听证会的结论才能给出答复。”京都出版社的社长想了想，先把朱佳慧安抚住。

事情折腾了一周，朱穗慧突然找到赵岁岁。

“你有事？”赵岁岁挑了挑眉，这是从上次被自己警告后朱穗慧第一次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过她能猜到对方找自己的原因。

“书是我自己的，我已经得到华军大和京都出版社的认可。”说完，朱穗慧转身离开。

王水花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两边辩论都无懈可击，只能是认定谁先出版谁占优势，朱佳慧没有邮寄到出版社过，朱穗慧有邮局的记录为证。”赵岁岁把副主任告诉自己的话复述给王水花听，两个人都对那本书了如指掌，这样她不由得怀疑两人都参与了书的翻译。

邮局的寄件是作为侧面证据提交上来的，不过是拆开的邮件，和后世自己给自己寄邮件盖上邮戳就能保证自己的知识产权有异曲同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