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咖啡厅没走几十米,前面突然一群人围在一块,低头接耳嚷个不停。
一旁有辆救护车,几个医护人员白大褂,正搬抬着担架往救护车上推,担架上貌似用白布盖着一个人。
不远处地上依稀可见流淌着一滩浓浓的血,血迹鲜艳夺目,触目惊心。
陈昊和老金对视一眼,便向前走近。
来到一众人前,老金轻轻扯了扯旁边大姐的衣袖,好奇地问了句:
“这位姐,刚刚那人是啥情况呀?”
“啥情况你不知道?跳楼呀!从三十多层楼砰地一下跳下来,可吓人了!”
大姐一脸惊恐地回道,回想起刚刚那场景,依然后怕不已。
“哎,可惜啊!姐你说,他咋就跳楼了呢?”
老金皱了皱眉,轻叹一口气。
碰上这种事,陈昊也顿感不是滋味。
这时,旁边的两位貌似本地的大姐,操着一口广东白话,唏嘘不已地说道:
“听讲系炒股,搞高杠杆果滴,仲借佐无少高利贷迁。哎哟,做滴咩唔好,炒鬼股咩……”
“系呀系呀,好地地个年轻仔,体起嘞仲某你隔离果个哥仔大。哎哟,真系阴公哦……”
“炒股跳楼?!”
陈昊与老金面面相觑,瞬间被惊讶到。
一说到这,旁边又有两位大姐叹着气,纷纷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小伙子之前是在我们小区楼下开便利店的,我们平常可没少去光顾。他那老婆啊,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见过的人都夸他有福气呢。只是……哎,可惜啊!”
“别说了,我好几次去买东西,都看到他在那玩股票呢。那红红绿绿的玩意,也不知道有啥吸引人的,有时候叫他好几声都没反应。我要不是老实人啊,拿起东西就走都没人知道。哎……”
说话这时,几名白大褂已将担架抬上车,跟着救护车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渐渐远去。
途经此事,陈昊和老金也失去了胃口,随便找了家饭店吃了几口,便出来打了个的士,往回而去。
坐在回去的的士上。
“哎!陈老弟,你说今天可真够晦气的,咱刚刚配资完,咋就碰上这玩意儿事。”
一旁的老金,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苦皱眉头说道。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照我说,这都是命。”
陈昊看着窗外,只是淡淡回了句。
炒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这句话在开户前,人家就已经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了。
可又有多少人,开户的时候有认真去看过,或者想过呢?
几乎没有。都觉得风险距离自己甚是遥远。
所以对此,陈昊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是因为跳楼事件,接下来两人默契地一路无话。
待下了车,老金倒是愿赌服输,爽快地付过车钱。
“陈老弟,你住哪呢?”
站在马路边,老金开口问道。
“金田小区。”
陈昊抽着烟,回道。
“哟,巧了,俺也住金田小区,你住哪一栋来着?”
“B栋。老金你呢?”
“我C栋。”
老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顿时来了兴趣,看样子是居家炒股没少受家里老娘们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