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洗漱的时候,林天赐也醒了过来。
晃晃悠悠的拿着牙刷站到方涵身边,林天赐一边打哈欠,一边揉了揉腰:“靠,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真是奇怪!”
“什么梦?”
“我梦到有个二傻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咱们宿舍唱歌,还特么唱儿歌……听那调调,好像是两只老虎。跑调不说,还瞎改歌词!什么……两窝蚂蚁在打架。妈卖批,唱的我一晚上净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了,真是腰疼。”
“……”
听着林天赐的话,方涵顿时就无语了。
特么的,说谁跑调呢?
我唱歌根本就不跑调好吗?
再说了,你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那是做梦,这样难道也能让你腰疼?
看样子,你有必要去买点六味地黄丸当下酒菜了。
虽然心中不断吐槽林天赐,但这些话方涵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忽略掉这个无法解释的尴尬话题,方涵一边擦脸一边说到:“今天你去买彩票的时候,顺便把昨天中的奖给领了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没问题。”
漱了漱口,林天赐忽然笑眯眯地看向了方涵。那目光,亮晶晶的,透着少许淫——荡。
“我靠,大早晨的你想干吗?别忘了,你还腰疼着呢!”
“别紧张,我只想劫个色……啊呸,我只想求个财,嘿嘿嘿嘿。”
“求什么财?”
“昨天晚上做梦了没?有没有梦到今天的双色球号码?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很多事情,只要你开口,其实我是可以考虑的……”
“考虑你个大头鬼!”
眼见林天赐一大清早就开启“哈士驴”模式,发起了神经,方涵赶紧裹了裹衣服,跑了出去。
两分钟后,当他穿好衣服离开宿舍经过洗漱间的时候,依旧发着神经的林天赐忽然探出了脑袋:“方财神,任何时间呦,我等你。”
竖了个中指,方涵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个神经病,靠!
……
“牛奶三块,面包两块,一共五块钱。”
“除了工资不涨,真是什么都涨。连我这个在校生都感觉到生活压力了,真不敢想象那些刚刚离开大学校园的学长学姐该怎么在这个荒诞的时代生存!”
“荒诞的时代?嘿,小伙子学哲学的?”
“大婶,当你无力追求物质,只剩下精神世界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把自己逼成哲学家了。”
“哈哈哈哈,学哲学的小伙子,除了没前途以外,幽默感倒是挺足的嘛。”
“……”
不敢再跟这位大婶说话,方涵赶紧扔下五块钱离开了。
一大清早,两个神经病,这世道。
提着牛奶与面包,方涵提前一个多小时,奔向了时光小林。
那里,即将发生一场因为一块面包屑而爆发的战争。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林天赐与超市大婶如果是神经病的话,那他这个正在兴高采烈地去观看蚂蚁打架的新时代大学生,绝对算得上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