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释!怎么是你?丢人现眼!来人,将她扔回自己的房间!”秦院长气得拐杖连连击地。
“不!祖父…祖父,为孙女儿…做主!”
“叔公,这真是您的孙女儿?”
“唉!这秦释啊,是我那不孝子,与妾室生的女儿,从小被他们惯得目中无人,这才将她带到云山书院,就是为磨磨她的性子啊!”
“那倒是姝儿,下手过重了。”黎瑾姝说着又弯身行了一礼。
“祖父!我不过是爱慕那屋里的人,她便如此待我,祖父定要为我讨公道啊!”秦释被侍女扶着站起来。
“叔公有所不知,那屋内,便是姝儿的夫君,君槿卿。”
“早先听闻姝儿嫁了人,老夫实在是抽不开身,不然,定是要亲眼看着姝儿嫁人的!”
秦院长想到,儿时时常跟着她的祖父一起去他们家玩的黎瑾姝,那时的她,小小一个,却像个小大人,总会拉着他问这问那,还硬要跟他下棋。
他的棋艺,连那黎老头都是赢不了的,她一孩童,勇气可嘉。
虽说每次,她都赢不了,可她从不会耍性子,就算他让她一子,她都会坚决反对,还会有模有样的跟他说,不能徇私舞弊。
不过,他竟不记得,是从何时起,闹着要跟他下棋,却从来没赢过他的小女孩儿,竟然能赢了。
她总是那般坚韧,想做的事,她做不到,绝不会罢休。
那时,他去黎家,总能看见她身后跟着个小尾巴,他记得那是黎老头最后一个徒弟,好像就是那位怡王殿下,君槿卿。
儿时就那般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成人了,有家了,这便是最可贵的缘分。
“那小子,还真让他得逞了!”秦院长会心一笑。
“祖父!我才是你的亲孙女儿!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秦释见他跟黎瑾姝相谈甚欢,都快气哭了。
“秦释,你收敛点,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他知道,以黎瑾姝那火爆性子,只是抽秦释几鞭子,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若是秦释再闹下去,黎瑾姝定然是不会再顾忌他的。
她小时候便那般护短,只要她在,君槿卿那小子,便会无法无天,除了她之外,没人能管得住。
如今,肯定更甚,秦释这般觊觎君槿卿,今日就是被黎瑾姝打死,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以下犯上的一个罪名,就够秦释喝一壶的了。
“那让我见上怡王殿下一面,到时候,他要是不愿意,我定不再纠缠,可若是他愿意,那谁都别想阻止!”
屋里的君槿卿,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刚走出去,便听到秦释这么一句话。
黎瑾姝余光看到朝着她走过来的君槿卿,嗤笑一声,便应下。
“准了。”
上一回,皇帝不过跟他商议纳妾一事,黎瑾姝便那般无情,他如今,更是怕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君槿卿连忙走到黎瑾姝身侧,靠进她怀里,急着表明心意。
“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靠近本王!”
黎瑾姝看着怀里的人,急着走过来,出了不少汗,便没心思,再与那秦释耗着了。
“慕风!扔出去!”
慕风领命,将秦释拖出院外,还扔下一句话。
“不知死活。”
而秦院长也知道错在秦释,是她自己不知羞耻,竟想抢别人的夫君。
不过,毕竟是亲孙女儿,他也不能不管秦释的死活,只好派人将秦释,送回她父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