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
苏培盛捧着搜到的东西一脸苦涩,本以为搜到证据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个开始。
只见苏培盛派人从华妃宫中搜到了一张未烧尽的字条,就埋在她焚烧欢宜香的香炉底,虽然只剩半截但也能猜出大意:
……有孕…真
大概是说惠贵人有孕是真的。可这事本就是真的,阖宫都知道的事还值得什么人亲自去传递吗?
且华妃这香炉基本上一日一清理,最迟不超过两天。那字条和香灰既然还在,便说明那字条必是这两天传递进去的。
再联想到方才茯苓那搜出的那张计划有变,这其中的含义可就耐人寻味了。
就连曹琴默瞧见那张字体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华妃昨天得知了惠贵人真怀上身孕,干脆直接给茯苓下令堕了惠贵人这胎。
“什么叫有孕真?难不成这有孕还能作假?”齐妃疑惑地和身旁的富察贵人咬起耳朵,只是在这安静的大殿上,显然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并没有多低。
“这话齐妃说得不错。”皇后对着皇帝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事看来不简单,事关皇嗣,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好、好,好啊!”胤禛盯着那张字条,没想到华妃还能再给他一份惊喜:“华妃,你来给朕解释,什么叫真有孕,为什么惠贵人昨天才在你这儿变成了真有孕?!”
华妃这回是不得不跪了,与之相反的是甄嬛。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向皇上回道:“皇上容禀,昨日我去探望眉姐姐,没想到去时见姐姐胃口不好,吐的厉害,便命流朱去请太医来。
“没想到负责眉姐姐这胎的刘畚正巧不在,便随手抓了位年轻的太医来瞧。”
“他把完脉后曾说眉姐姐这胎似乎月份不大对劲,比上报的晚了一月。”
我和眉姐姐当时还责备流朱怎么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太医,医术如此一般,连怀孕的月份都诊不出来。后来从闲月阁出来便顺道去了春雨轩,只怕是我和陵容说起这事时被这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听见了。
陵容也接过话来:“是了,当日眉姐姐曾用过一张助孕的方子,说是从一个叫江城的太医那儿得来的,让刘畚瞧过的。如今看来,恐怕这方子也有问题。”
两人说着便在皇帝的许可下,由采月带着苏培盛前去取了药方,没想到原来那张竟然不见了。好在甄嬛曾经抄过一份,想着若真是好方子,日后说不准能用上。
等甄嬛命人将方子带来,太医院众人一看,便都脸色铁青,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
最后竟将那个年轻人推了出来。
“这药方究竟是不是坐胎药?”
“……启禀皇上,这药方,这,是…这是一张促使女子假孕的方子。”那年轻人有些紧张地开了口,索性便一股脑说了出来:“初用不久,女子会头晕恶心、饮食改变,还会推迟女子月信,症状与女子有孕时相同,不过两月药效便会减退。”
“那你们方才给惠贵人诊脉,她是否真的有孕?”皇后这话才是众人最关心的,就连皇上也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太医。
“臣等都为惠贵人诊过脉了,惠贵人确实曾有过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