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悲剧的人生是多方作用的结果,那安比槐一定是其中,最让她羞耻、卑贱的理由。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她的后腿,她也不至于先后被皇后、甄嬛、吕氏抓住把柄,不得不一次次将自己的自尊丢在地上,任由他人践踏。
这一次她决不能再让那个蠢货拖她的后腿了。想到这儿,陵容趁着天色尚早,安父应当还未歇下,忙去了厨房,给了厨房里大师傅一吊钱,央着他帮忙按着自己的方子做了一碟子点心。
先取出大半给母亲送去,剩下这三两个才随便配了碗甜汤,放进食盒里,跑去了安父前院书房。
安比槐从前就是个香料商人,靠着安陵容母亲林秀拼命做绣活给他捐了个小官。如今虽然想学人家士族装样子,但也不过是画虎反类犬,说风就是雨,昨个要女人三从四德,不许跑去前面;今天就又忘在脑后,反而把方氏叫到了书房,两人正在那里胡搞。
安比槐正喘着粗气,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大小姐求见。
“呼……不见,让他给老子滚!”安比槐根本没听清安陵容的来意就让她滚开,下面的方氏眼睛滴溜溜一转,却故意激他:“老爷快松开,大小姐一向懂规矩,说不定有事找你呢~”
说着故意一扭身子跑开,任由男人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故作羞涩不已的作态,给安陵容上眼药。
安比槐本就不待见这个女儿,现如今被她坏了好事,心里哪还忍耐得下,忙就着这股邪火,随手拿了在书桌上的砚台,直接砸向陵容进来的方向。
安陵容瞧也不瞧那砚台一眼,由着它碎在了自己脚边,脸上还挂着温柔的微笑:“爹爹青天白日的,怎么那么大火气?还在为那方墨条的事生陵容的气吗?”
说着还不忘转过去向方氏点头示意:“方姨娘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得了热症,需不需要瞧瞧大夫?”
“用不着你在这儿指三道四,一个姑娘家跑到前面来,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你娘真是给你教坏了。”安比槐很是不满地看着她,责骂的语气理直气壮。
安陵容笑得越发像个没脾气的佛爷了,她并没有分说往日淑怡做得那些没有规矩教养的事,只是将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将点心和甜汤端了出来
“父亲大人说得是,女儿已经诚心悔改了。想着父亲大人为了女儿的事气到现在,恐怕还没用饭,特意让厨房的大师傅做了点心,父亲大人尝一尝?”
安比槐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的确有些饿了,不过不是被安陵容气得,而是被方氏这个妖精勾得。
想到这儿,安比槐装模作样咳嗽两句,任由安陵容和方氏一左一右伺候他用点心。
陵容站在右边,已经饮下SB型药剂的她耳聪目明,一眼就瞧见安比槐衣服上的脱发,借着收拾碗筷的动作抬手间几根头发就到手了。
等回了自己房间,她直接取了一枚忠心符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