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在这两本大书之间来回走,我们才能长智慧。我们自己是长不出智慧,你哪怕阅历人生,光读一本无字的人生现实的书,也长不了智慧。有的人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到了七八十岁了,你以为他有智慧吗?未必。
年轻人问问他,他可以讲许多以往的故事给你听,他经历过许多事情,有的事情还惊心动魄,此人一生大起大落,最后年轻人问这个老人,你能不能从你所经历的所有这些事情当中,讲几条基本的人生教训给我听听呢?他却未必说得上来。
这样的人很多,一辈子就事论事,这叫痴长七十岁、八十岁。所以阅历人生不能担保我们有智慧,我们还要同时要读另外一本大书,这本书是传承先哲的智慧的书,我们要在这两本大书之间来回走才能长智慧。
比如说莎士比写的文学专着,各位不必去读哦,没什么意思的。
想想看老子《道经》才多少字啊?五千言。莎士比一篇学术论文,就一万多字,是他字数的倍数啊,没什么意思。
罗晓飞是向来反对第二手着作的,要读就要读原版。第二手的材料,是通过那些学者的理解,那个狭隘的头脑再挤出来的东西,就好像吃饭,他咀嚼过了再吐出来让我们吃,这怎么行?
有些学者的着作要读,因为它帮助我们排除了对古语理解上的障碍,那就注释做得好的,还比较可靠。
你们不妨有网上去看看,有没有那一本来,注释得非常好,主要是近代一个伊莉莎做的笺注,做得非常到位了。这是学者的功劳,帮助我们排除理解古文字的障碍。
因为古语跟现代语是有蛮大的差别的,同样一个词,在古语是什么意思,跟今天现代语当中意思真不同的,所以我们排除了这些,排除那些文字理解上的障碍之后,我们千万别去看那些学者对他的解释。
那么大家马上要问,你这不是也坐在这里解释吗?你们就不必听我解释了,用我头脑挤出来的东西,是吧?吐出来让大家消化?不,我刚才跟你讲得分明,我们一起来讲读,我只不过是领个头,把我的人生体会讲一点,放到《大光明经》里讲出来,那么大家自己也都在讲,其实是这样一件事。
我绝不做学者的工作,最后还有翻译成白话文,那是蛮荒唐的事情,这里也有白话文吧?没有,别去看哦。我建议大家译文不必看。因为他要翻译成白话文,他先要有一个理解作它的前提的,这个理解又是属于翻译者本人的,对吧?不要去看,只读原文,注释、解决文字理解的障碍,或者有些典故的说明,就可以了。这是先要交代清楚的。所以我们长智慧没有别的道路。
我们这个文明太复杂了,非常精致化,充满各种知识和技巧。在这种文明中生活的人,离开智慧最为遥远,我们开不了天眼了嘛。
当初的那些先哲能开天眼嘛,因为他们的文明不像今天这种文明,比较朴素,在这种朴素的文明中的人,才可能俯仰天地,领会天人之际,这叫开天眼。我们是开不了天眼,我们要有智慧,只能是对古代智慧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