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过来了。”
广场上警戒的一个青年,突然举枪对准村口。
这一举动,引得所有人齐齐注目,全都望向那处黑暗。
“别开枪,我是你们的队长阿威啊!”
黑暗中,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提着东西接近。
等到人脸露在火光之下,看守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转身去继续巡逻了。
秋生快步走近,看到地上的东西,疑惑道:
“你怎么把村子里的祖先牌位都给拿了过来?”
缩在后头的村长,听到这话,赶紧带着鼻青脸肿的卜万田走了过来,脸色铁青。
“你怎么能把我们黄山村祖先灵位这样拿过来,这不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吗?”
他见到其余人对于这事不为所动,又赶紧大呼。
“各位村民,你们赶紧过来看,这人把我们黄山村的祠堂都给清了。”
让你个小杂毛多嘴,把祸事引到我儿子身上,今晚不扒掉你一层皮,我对不住卜家先祖...村长见到村民围拢过来,嘴角隐隐挂起笑意。
秋生皱着眉头,担忧道:“师弟,这做法不合规矩,如果要借用黄山村的先祖辟邪的话,我们所有人迁去祠堂就行了。”
陆北摇摇手,指着祠堂方向,开口道:
“我看过那地方了,只有一条道进出。受过香火的灵位能辟邪不假,可也要看是冤魂还是厉鬼。”
“万一挡不住的话,那到时乐子可就大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说道。
“非得死一族谱。”
“喂!你怎么说话的?真以为黄山村的村民们好欺负是吧!”
话罢!村长抬手就往陆北胸口一推,没推动,反而是一屁股栽倒在地。
秋生见状,立马将陆北拦在身后。
眼光还在旁边的乡民身上扫视,怕其余人因为亲族关系,一起群殴他们几人。
周边的乡民看到这情形,脸色也是铁黑。
村长一家再不是,教训也该由他们卜家来教训。
哪里轮得到外人动手,更何况是一个没身没份的毛头小子。
可迫于周边的几杆枪,即使拳头握得再紧,也无人敢上前。
阿威见状,拔枪走到中间。
“让我康康,是怎么回事?”
接着拿着枪在手上把玩,枪口却一直若有若无的对准地上的村长。
“老头,你儿子搞出来的事情,让所有人给他擦屁股。你还在捣乱,你很勇是吧!”
有了阿威的插足,其余人也收回目光,转身再次聚到广场。
“怪不得会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人,唉——”陆北摇头叹气,没有再管阿威如何去炮制那老头。
径直往着不远处的法坛走去。
法坛边上,文才很是忙碌,他此时穿着黄色道袍,胸前挂着一个八卦镜。
背后插着几只法旗,左边挂着一个装满糯米的布袋,右边的腰间带着桃木剑。
活脱像个唱大戏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差生文具多?
“快点脱下来,你是想打头阵吧!”
陆北朝着文才的脑袋用力一敲。
“你怎么又打我呢!”文才脸上瞬间挂上痛苦面具,双手抱头,大声问道。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向你解释,那等会你先上去,我在后面压阵。”
闻言,文才麻溜地将身上的东西褪下。
骤然,一阵阴风袭来,定魂幡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桌上的烛火也不断摇曳,光芒变得黯淡,差点就要熄灭。
陆北穿上法衣,带好帽子,从兜里掏出数十张黄符贴在身上。
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片刻,就已经武装到牙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