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黄白相间长袍的长须男人,此刻他突然双目无神,莫名地一头栽倒在地,抽搐起来。
“付如海,你和慕容长虹闹什么幺蛾子?”钱天通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灵力把那人甩出青云殿,然后对着一个人(付如海)沉声呵斥。
他的心情很不好,堂堂青云门宗主亲自接待的宾客,不管原先是什么人,都不允许有人来搅场。
他也知道慕容长虹应该是中李帆或者吴刚的手段,心中暗自惊讶,就算是他也无法做到无声无息地把一个炼虚境的修士伤到元神都混乱的地步。
付如海黑着脸不吭声,不给钱天通面子的人又不是他,却平白无故地被斥责,就算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是来为弟子慕容云海报仇的,心里也很不服气。
只是他以为慕容长虹是被钱天通使用了什么未知秘法惩戒了,怕自己步后尘,只能保持沉默。
“滚!都给我滚!”钱天通心里大怒,对着青云殿里的所有人呵斥。
付如海和几个跟他关系要好的几个长老脸色难看地向钱天通躬身行礼,然后向殿门口走去。
李帆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等到付如海快要走出殿门时,他突然含笑对钱天通说:“钱宗主,不如就让这几位道友留下来吧!都是云筠的长辈,刚见面还没叙旧就要走,显得我们没礼数。”
付如海他们被李帆这么说,就不好离开了,不然就是没有礼数的人,青云门可丢不起这个面子。
“道友造访青云门,可是和这些人有关?”钱天通回头看了李帆一下,微眯着眼睛问他。
李帆没有想到钱天通竟然不再说场面话,而是直接挑明了说。他也乐得如此,表面客套的礼节,他做起来还挺别扭的。
“宗主,你应该知道了我和云筠原本都是青云门弟子吧!那你也应该知晓我俩今日回到青云门的目的吧!”李帆站在青云殿正中,抬头看大殿正中间的那幅散发着宝光的祖师画像,语气平淡地说道。
“道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也让它就过去吧!咱们修仙之人本就不易,追求长生更是遥遥无期,何必把不多的时间放在那些蝇营狗苟和恩怨情仇这些无谓的事情之上呢?”钱天通也看着祖师画像,突然心情有些萧索,便劝起了李帆。
李帆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猜想钱天通为何会劝自己,这已经是交浅言深了,不过他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只不过,人活在世上,又如何摆脱得了那些杂事呢?
“宗主所言甚是。只是我俩不计较过往之事,这些人却不想放过我等,如何是好?”李帆手指着已经走到殿门旁的付如海几个人问钱天通。
钱天通捋了捋胡须,心里头做着盘算,然后说道:“道友的手段,这些蠢货已经见识过了,想必今后不会再有幻想。算起来都是同门,不如看在某家面上,一笑泯恩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