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公子,我到了。”
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许府的门口。许世欢东瞅瞅西看看,见没什么异常这才下了马车。
温易棣看她这副模样,眼中又染上了些许笑意:
“快进去吧,回去晚了小心挨罚!”
“今日多谢翁公子出手相救,改日我再找你玩。”
说罢,许世欢头也不回地进了许府。只见温易棣脸色忽然一变,沉声道:
“四喜,她的身份你可查清楚了?”
只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跪在温易棣的脚边,毕恭毕敬地说:
“回主子,据属下所查,这金铃铛的身份与她所说并无太大出入。不过,因为她此前生活在赫州,今日是头一次来永安城,所以她的画像属下还没有拿到。”
温易棣挥了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不过是一个丫鬟,身份用不着查得太详细。不过这赫州人,说话竟也分不清温和翁吗?
许世欢小心翼翼地进了府,准备先找铃铛把衣服换回来。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见屋里除了铃铛并无旁人,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关上门准备和铃铛换衣服。
可门还没关好,门外就传来锁门的声音。
糟糕!有诈!许世欢心中暗道不妙,急忙跑到窗户旁,准备跳窗出去。可她用力推了两下,这窗户竟然纹丝不动,这是被锁死了。
“跑啊,你不是能跑吗?我看你今天还想往哪跑。”
今日,关山月一大早就起了床。她提前写信给父亲,问清了女儿饮食上的喜好。此刻,正忙着指挥府里的厨娘做些许世欢爱吃的饭菜。
八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她已经有八年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
关山月从小就离开了爹娘,被接到皇宫生活。虽说吃穿方面远超普通的贵女,可皇宫毕竟不是自己的家,稍有不慎就容易掉脑袋。
小时候,关山月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爹娘在身边,而她却没有。长大后,她明白了背后的原因,也理解父亲的苦衷。
但理解,不代表原谅。关山月将亲情看得很淡,对关老将军是这样,对女儿许世欢亦是如此。
可即便再冷淡,许世欢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和许为民唯一的孩子。她努力做一个好的母亲,她想将女儿教得样样出色。
但许世欢像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她的一样,她两岁的时候,出门就会往漂亮姑娘的裙子里钻。等到长大一点,就开始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打架。
到了许世欢七八岁的时候,连猫狗路过许府都要绕着走。关山月是公认的好性子,她端庄优雅,二十多年里从未失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