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酷寒寂静,这处废弃多时的宅院只冒着寒风呼呼的声音。
岱钦凝视着别过头多时,都不屑与自己有眼神交集的王灼儿,终在这刻失掉了耐心,相比先前更为阴冷着腔调威胁起了人。
“王灼儿,你若再不吱声,我怕是忍不住要在你肚子上捅一刀来打发时间了!”
王灼儿听着岱钦毫不掩饰的恶毒语气,带着不情愿的回转过头。她漠然望向岱钦,想起了那个当年在悬崖之下向自己伸出了手的翩翩佳公子,语气平和得不带任何情绪。
“我对你并非厌恶,只是不想与狠毒之人为伍!”
尽管王灼儿这句话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岱钦偏偏是由那“狠毒”二字理出了千头万绪,红着眼睛盯准了王灼儿,竟显着不甘愤懑的道出了声。
“呵,狠毒?你道我狠毒,怕是忘了没有哪个争权夺利之人会心慈手软的吧。你觉得你的那位太子殿下就不狠毒了吗?他若是沦落至我昔日的境地,只会比我更狠毒上千百倍!”
“是,你因着生母卑微不被昔日北狄王所喜,遭受手足排挤陷害,为了活命不得不离开北狄艰难求存的这些遭遇充斥着惨痛不公。只是这些经历并不是你用以为非作歹,残害他人性命的借口。如果,你杀的所有人皆是当年那些排挤你、构陷你、欲杀害你的人,那么在旁人看来许当是一报还一报。可是你既为北狄之人却跑来寅朝境内成立七杀阁,为了大肆敛财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你不要说你如此做法是为了积攒实力以便日后报仇夺取北狄的王位!试问,你可积攒实力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要选这种用无辜之人性命作代价的方式?说句不好听的,你都能将七杀阁经营成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了,那么以你的才能选择其他的方式也是能够取得成就的,不是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
岱钦当即打断了王灼儿了这一般似在痛斥自己的话,只是他不会认也不敢认,也就在脸上现出了一副无尽嘲讽的态势。
“你从始至终纠着我的七杀阁说事,怎么就不敢说说你的那个好夫君呢?寅朝太子殿下的手段与我相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根本就同你不一样!虽然他不曾有过你那般的遭遇,我也不知道他若沦落至你曾经的地步会如何处事?但我至少知道,他幼时被贬黜至西境,一朝由云端跌入泥里一无所有,遭受排挤陷害时,没有像你一样残害无辜之人以谋取不义之财,而是在沙场浴血护佑一方的疆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