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刺客抓到了吗?”
“是!”
在景徽帝下首低埋着头的顾准不敢多言,赶忙挥手着禁军带上了三个被五花大绑堵了嘴,同样着禁军服饰的人来。
“陛下就是这三人冒充禁军混入了值守校场外围的队伍中意图行刺。微臣方才在外围城楼巡察时发觉了其中两人面生且行迹可疑,一番拷问方知为刺客。只是这二人迟迟不肯透露还有第三个同伙,方才有先前之事。微臣无能疏忽方使陛下受惊,请陛下降罪!”
“好,很好!可查出了是何人主使?”
“启禀陛下,行刺的主谋就在这校场之中!”
景徽帝一双混沌的眼睛适时迸发出如猎手般敏锐的精光,无比平静着语气道出了声。
“既如此,抓起来!朕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皇家校场行刺?”
原跪于地上的顾准将景徽帝这一句话视作了命令,他毅然起身只一挥手示意,就有大批禁军将整个北狄使团里里外外围作了三层。同样的,为着变故停下比试的擎羊亦是被魏临溪突来的一剑刺穿了胸膛。
岱钦对上此情此景,心中一愣却是未在脸上显出零星半点的慌乱来,他笑着望向了一脸平静无波的景徽帝,显着不以为意的问出了声。
“寅朝皇帝陛下,这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景徽帝闻言波澜不惊的脸上现出些许情绪涟漪,又是很快冷哼着出声。
“我寅朝对待朋友自是以礼相待,对待刀剑相向的敌人,同样也当是刀剑相向!”
“哼,死了一个小太监,再随随便便拉出来三人,就说本王意图行刺!皇帝陛下未免太过武断专行了吧?本王可是北狄的摄政王,要想动本王也得看看我北狄的铁骑答不答应!”
原作旁观的秦懿承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与景徽帝一般平静沉稳着脸色,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言说起来。
“启禀父皇,北狄摄政王名为出使实则行刺杀之举,事关两国邦交确是兹事体大!儿臣认为此事无论真假需得详查,并以国书向北狄王及太后求证论实。至于摄政王及北狄使团则可暂且安置于驿馆着禁军看护,待北狄王回了消息查明真相,再细论此事亦不迟!”
“太子说得有理!”
景徽帝不带犹疑的认同了秦懿承的一番话,又再看向了已为他瓮中之鳖的岱钦。
“如此,就委屈摄政王在秦城驿馆多呆些时日了。朕定会着人彻查此事,若是当真与摄政王无关,定会给摄政王和贵国一个满意的交待!”
从一开始就显着心不在焉的王灼儿,看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就此止住,仿佛是看了一场没头没尾的折子戏。原本还有些糊涂的她,在不经意间瞥见了秦懿承挑高的眉头又是陷入了沉思,心中多出一些应是理所当然却又难以置信的情绪来。
许是由于这些变故,王灼儿突得生出了怯意。她没由得觉出自己背后似有若无的多出了一道寒光,也就显着“杞人忧天”的回过了头,正对上了一个持了匕首朝自己方向而来的宫女。
“殿下,小心!”
王灼儿下意识的推开了身侧的秦懿承,自己就没能躲过那宫女刺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