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王灼儿脸埋在秦懿承衣襟半开的胸堂,觉出他的手在自己裸露的肩背上游走明显是透着不知餍足,为免再说错话索性闭眼装作睡了不搭话。
“夫人,你就不好奇白日里我为何会出现在那个院子里吗?若我说是有人刻意透露的,你猜猜那人是谁?”
王灼儿对此些许警惕的睁开了眼,心中多出了几分沉重。她很是清楚原本要借纵火跑路的秦睿承是怎么落到自己手里的。
“是陛下,是陛下告诉殿下你的!”
“没错!可是,明明我亦可以替你对付秦睿承,让你手刃仇人。你为何要跑去找父皇,甚至给了他一个使我们夫妻离心的机会。所以,我非常生气!气你舍近求远,更气你没有将我这夫君放在心上!”
“叶子同我说过,是她和魏将军一块从乱葬岗上救回的窈娘。我想殿下你定然通过窈娘知道了睿王和太尉的那些腌臜事。陛下深谋远虑,想必也会猜到殿下你于暗中的这些手笔。若是殿下再为了我将睿王赶尽杀绝,陛下对殿下只会忌惮更深。如此,我还不如痛快一点自己去求陛下呢!”
王灼儿一股脑的将话给说完了,话说罢又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赶忙转移了话题。
“殿下,睿王现在何处,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嗯,我已着手下暗卫扮做好事不留名的江湖侠士将人丢于京兆尹府门前了。京兆府尹林知宏是个正派的人,定会秉公处置的。就算秦睿承到时说道你我曾经给过他一些委屈受,只怕在旁人看来他亦是死到临头在故意攀咬罢了!”
“殿下,你为何要这么做?毕竟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睿王已经葬身火海了,你即便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为夫本是想将他处理得一根头发都不剩,好替夫人你免除后顾之忧的。可是白日见得你又折了回来,为夫就知道当初你对我这个假扮的刺客都不曾痛下杀手,又岂会真正杀得了人呢。如此,为夫又怎能让你这双好看的手沾染上秦睿承这等不堪之人的血污呢。”
王灼儿听秦懿承自然而然的将话说完,因着他的理解与爱护为之触动,眼睛忍不住的酸涩,心里又是由此生出了更多的无奈。
秦懿承即使没有听得王灼儿开口,已是为自己腰间紧箍的一双手,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他伸手肆意勾住了王灼儿的一撮秀发玩乐似的绕于了指间,也不再避讳的问出了声。
“所以,这会儿你能不能不要再插科打诨,告诉为夫,你究竟跟父皇做了怎样的交易,以致他会放任你处置秦睿承。灼儿,我说过我是你的夫君,无论遇到何事,你都可以依靠我的。可为何到了今时今日,你都还不肯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给我呢?”
王灼儿知道秦懿承不是好糊弄的人,也不意外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她与景徽帝交易为何的这个问题。只是相比这个问题,她更为难于秦懿承最后的询问,以至于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那么,她也就索性不回应径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秦懿承的唇边。
秦懿承为之愣了愣,却是保有着一贯的理智,有些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
“为夫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王灼儿觉察出了秦懿承明显是有些松动了,却还不松口欲讨价还价,也就不客气的问出了口。
“那殿下,我该怎样才能糊弄过去呢?”
“嗯~”
秦懿承一双大手已经覆裹住了王灼儿柔桡的身躯,适时在她的耳边吞吐起了灼热的气息。
“羲儿一个人有些孤单了,我们再给他添个弟妹如何?”
“好!”
王灼儿回应得无比的干脆,明显觉出了秦懿承那双透着无比认真的眼睛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她自问对秦懿承也不曾做到真正的坦诚,也就想着如果再多一个孩子能让他觉得安心,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