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到殿中一众人所投来的各异的目光之后,王灼儿接过来身边魏荣所递的银针扎破了自己的食指,而后有条不紊的将冒于指间的鲜血滴到了那显露了一角的白骨之上。
事到如今,哪怕王灼儿并不明白秦懿承先前哪来的底气质问景徽帝,她却很好的由此接收到了暗示,这所谓的滴骨认亲怕是并不能如殿上其他人的意了。
“陛下,融了,太子妃的血融进这具骸骨之中了!”
魏荣并不至于大声的腔调却是很好传到了殿中几人的耳中,包括了太尉顾玄策、睿王秦懿承、北狄摄政王岱钦,以及一直跪于地上的项梁。
项梁听得了这样的结果没由得瞪大了眼睛显着难以置信,同样带着惊恐的喊叫出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喊罢话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秦睿承和岱钦同在的方向,又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赶忙在景徽帝面前叩头请罪。
“陛下,小人有罪,小人该死!这一切都是,都是…”
项梁话说至此突得哽咽住声,顷刻显出一副七窍流血的惨状,最后噤声倒地再不能言语。
魏荣见状赶忙迎上去探了探项梁的鼻息,面带难色的看向了景徽帝。
“陛下,已经没气了!想来这项梁事先已经服下了剧毒,这会儿正赶上毒发的时候!”
“啧啧,小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不曾想竟有如此阴毒之人栽赃陷害,太子殿下,您可是要当心啰!”
岱钦幽幽着腔调,作出了一副惊讶无状之态,更难得的是还真流露出了那么几分真诚来。
秦懿承心知代钦这是在贼喊捉贼,却还是不屑甚至于厌恶他此刻所佯装出的“真诚”
“摄政王有心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孤还未曾放在心上!”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太子妃你受委屈了,朕会着人严加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的!”
景徽帝将崇德殿中秦懿承、王灼儿、秦睿承、顾玄策,乃至岱钦的各异神色尽数收尽了眼底,将一场闹剧就打住,心中又再期待起日后又将上演怎样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