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立刻拽住她已经烂的拉丝的破衣摆:“你还干嘛去啊?”
女孩没有回头,干哑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声声泣血:“我去吊死在他家门前,就会有人来管您和天天的事情了。”就不再是什么可笑的民事纠纷了。
“别!你不能去啊,孩子。”女孩的奶奶慌了,急忙要抓住她,甚至就连怀里叫天天的女童掉在地上哭闹都没有去关注。
“孩子你别去,奶奶去,你让奶奶去好不好,奶奶活了这一把岁数,也活够了!呜呜呜,造孽呀!呜呜呜。”
“他是我舅舅,您去没用,日后照顾好自己和天天,不用想我。”
说完女孩再次往前走,她奶奶急疯了的要留住她,就在女孩想猛力扯断衣摆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配着食物的香气传了过来。
“死有什么用,一死百了,只会让活着的亲人更加痛苦。”
女孩眼神空洞的停住脚步,世殊缓步走到她面前,将那一袋肉包子递给她:“国营饭店刚出锅的,太咸了,我不爱吃。”
女孩缓缓抬眼,眼前的女孩同样瘦骨嶙峋,衣着褴褛,但那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给看到它的人,带去无限的勇气和希望。
“谢,谢谢。”女孩接过世殊递过来的包子,世殊看了下女孩的面相,发现是个大器晚成的样貌,心想这姑娘有的熬了。
有很多大器晚成的人,都熬不到晚成的时候,早早就被生活搓磨的平庸或者厌倦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