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面容刚毅,皮肤略显黝黑,气势远比其他人强出不少,衣服胸前所绘的乃是一个大大的‘捕’字。
见到镇上官府的捕头率众而来,周哲圣立马哭喊着上前,跪拜在了那面容刚毅的捕头跟前:“大人,还请替草民做主啊!”
“快起来,出什么事了?”
捕头将跪在跟前哭诉的周哲圣给搀扶起来,蹙眉问道。
“柳家人目无王法,肆意妄为。于多日前,在云仓山里,杀我族人整整十二人,还请大人替草民做主,务必给柳家严惩!”
周哲圣说什么也不肯起身,不断的磕头哭诉。
周傲以及其他上百周氏族人,也是一并跪下哭诉,声势震天。
看着这一幕,面容刚毅的捕头不禁有些头大,连忙催促:“赶紧的,全起来。若是真有什么冤屈,本捕头自会带人查明。”
“大人,我儿以及下面丧命的族人尸体,尽皆在此。”
周哲圣连忙起身。
然后,招呼手下人将自己儿子周狂以及其他族人的尸体给抬上前来。
“还有这柄刀,就是柳家杀我族人的凶器!”
随即,周哲圣又是递上来一把染血的短刃,交给了面前的捕头。
命随行的仵作,查验周狂等人的尸体。
面容刚毅的捕头,则是拿着那柄染血的短刃,仔细查看起来。
“班捕头,死者身上皆有箭伤,但致命伤却是脖颈处,的的确确是被利刃所刺。
以我猜测,死者应该是先中了箭受伤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被人给补刀杀死。”
检查一番后,那名老仵作上前,将自己的验尸结果,如实相告。
“我知道了。”
班捕头点点头,脸色凝重。
随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笑而不语的柳云阳身上,独自一人上前,带着柳云阳到了别处交谈。
“你柳家人干的?”
班捕头跟柳云阳在镇上认识。
柳云阳做布匹成衣的生意,时常会跟他打交道,自己妻子也向来喜爱柳云阳家的布匹衣裳。
一来二去,彼此也就熟了。
“对。”
柳云阳没有任何隐瞒,或者说,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就不找个借口隐瞒搪塞?”
班捕头见柳云阳点头应下,不禁一愕。
他本想打算看在与柳云阳关系不错的份儿上,看看能不能将这事儿给压下去,好打发那帮周家人。
“你我是朋友,你若替我隐瞒搪塞,一旦周家继续上报,派人来查。
查出了背后真相,恐要祸及你头上的帽子!”
柳云阳微微一笑。
“唉!你倒是挺义气,还知道为我这兄弟着想。”
班捕头叹息一声,不禁摇头失笑。
“不过,这事儿上报上去,我家大人那边可不会纵容你柳家。到时候,你柳家恐要因为杀人一事而受到严惩。”
“没事儿,如实上报就行。”
“你怎么一点不怕?”
“族中出了两位灵根子,我还怕他周家作甚?”
柳云阳嗤笑一声。
“这......当真?!”
班捕头虽只是镇上的一个小小捕头,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时常在坊间听闻各种山上仙人之事。
也知道,在越国境内,一旦有家族诞生了灵根子,直接将会被皇室供起来,视作仙家。
地位与凡俗不可同等!
“我何时在你面前说过假话?”
“若是如此,这事儿我得上报给老爷,让他尽快书信,禀明朝廷。”
班捕头跟柳云阳接触很久,深知其为人,从不在大是大非上满口胡言乱语。
“那就辛苦了,等有机会,请你喝酒。正好,我在族内开办了织布坊以及染坊,过段日子,给你夫人送一些布匹过去。”
“哈!带个话而已,谈什么辛苦?!”
班捕头爽快的笑了笑,他就喜欢跟柳云阳这样的人打交道,待人真诚且出手大方。
远处,周哲圣见班捕头带着柳云阳私下交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眉头微微一蹙。
他是知道柳云阳在镇上人脉很广,只怕,跟那班捕头也有些关系。
倘若那班捕头胆敢为了柳云阳而徇私,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上报。
到时候,不止弄死柳家,还要弄死他那个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