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头就是一口,咬住了杨诚实的耳朵。
杨诚实一时不察,被狠狠咬住,痛得连连大叫:“放开,陆满月,你放开我的耳朵。”
陆满月跟被逼急的兔子一样红着眼死咬着杨诚实的耳朵不肯放。
直到杨诚实不住求饶,赌咒发誓的说立马就走,她才松了口。
“让你咬我!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杨诚实摸耳朵摸到了一才的血,瞬间就恼羞成怒了,一手掐着陆满月脖子把陆满月抵到了床头上。
看着手下娇软无力,面色绯红,眼中噙泪的陆满月,杨诚实心头一阵躁动。
“放开我……”陆满月呼吸困难,脑子里乱哄哄的,头也很疼,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努力挣扎着,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神智才清明了一些。
“逼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牙齿继续往下咬,陆满月的眼神慢慢的坚定了起来。
“想死?陆满月,你是不是傻?!我杨诚实有哪点不如那个又老又丑连人道都不行的小老头?
我可是厂长的儿子,钢厂里哪个女工不想跟我处对象?
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宁愿死也不跟我!!
可惜啊,你心心念念人嫁的魏定邦根本都没来接亲,今天和你结婚的人还是我杨诚实。
我告诉你,不要跟我闹死闹活的,你十五岁我就看中你了,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弄个爽。”杨诚实掐着陆满月脖子的手迅速上移,改为捏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咬舌自尽。
“他竟然没来么?不会的,不会的。”陆满月大受打击,脸上血色尽退。
身体有些怪怪的,明明想抵抗,力道却变得微弱不堪,她呆呆地看着杨诚实:“从我拒了你家的亲后,你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等我结婚这天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羞辱我?”
“羞辱?我哪是要羞辱你,我是要好好疼爱你啊。”杨诚实的目光像湿腻腻的毒蛇一样,在陆满月气得剧烈起伏的胸前盘旋。
“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看中了你,只不过趴窗外想看看你发育得怎样,你就喊天喊地的把公安招来了,我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个替死鬼把这事平息了,还把我强行送去了乡下当知青。
陆满月,你知道么,在乡下的每一个晚上,我都是念着你的名字入睡的。
这辈子,你就逃不出我杨诚实的手掌心。
我让人上门来提亲你打我脸,说宁愿嫁那不能人道的老残兵也不嫁我这准厂长公子。你说我能不能忍下这口气,看着自己盯上的肥肉落到别人嘴里去?”
杨诚实抽掉皮带,两腿用力一蹬就把裤子蹬掉了,他跪坐在陆满月身前,两眼腥红,像只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盯着陆满月狞笑。
陆满月想起之前她妈端来的那碗面条,她吃了面条之后就开始犯困,手软脚软浑身没力。
她妈竟然和杨诚实联合起来逼她……相亲那天开始那个像是预知未来的恶梦里看到的那些事一一应验了。
她在那一瞬间看到的血淋淋的画面,也极有可能真就是她的未来。
她拒了杨家的婚,按着梦中的指示去乡下寻找梦中那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缠了他整整三天,不顾羞耻的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回来后又绝食绝了四天,她妈才同意去看看那魏定邦。
李芬和她来见过了魏定邦,要了两百块钱的高价彩礼,回来也表现得不像原来那样抵触,还尽心尽力地张罗起了摆酒的事。
她以为,母亲是想通了。
却没想到,她这边收了魏定邦高价彩礼,那一头却又和杨家人合谋逼她,还在她结婚这天把杨诚实放进她的房间,给她下了药,要生米做成熟饭。
陆满月重重地闭上双眼,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绝望地滑落下来。
杨诚实得意地笑了起来,低头飞快地脱着裤衩。
不,不能就这么认命。
就在他低下头去的那一瞬间,陆满月猛地一睁眼,膝盖重重往前一顶。
“啊!”杨诚实惨叫了一声,夹着腿掉下了床。
陆满月强撑着下了床,颤抖着手举起旁边柜子上的搪瓷盅哐哐地往杨诚实头上砸了两下。
杨诚实头被砸破了,血一下子流了满脸,吱哇乱叫着滚下了床。
李芬在外面走道里听着,眼神怨毒,“动静整得这么大,杨诚实一定得手了。陆满月,你就好好享受吧,杨诚实可是个表面光内里烂的渣人,他可是我精打细算才挑出来的配你的人呢。
还想摆脱我的掌控,做梦!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女儿好过的!”
陆大山要回来了,她得去拦住他,不能让他来坏她的好事。
李芬快步离开。
杨诚实被砸得头破血流,眼看着陆满月浑身颤抖,却半点没有停手的还要往床下追过来打的模样,心头也是大骇,挣扎着起身要往外逃。
一拉门没拉开。
他这才想起来,他交待李芬一定要锁好门把钥匙扔了,等他成就好事之后明天再过来砸开锁,还要带上一群人过来见证,让陆满月插翅难逃。
“李姨,李姨!”杨诚实使劲大喊。
杨诚实哐哐砸着门,外头的锁头也哐哐摇晃着。
成功吓住了杨诚实,陆满月晃了晃脑袋,用着最后一丝清明往窗户的位置一步一晃的走着。
门被锁死了,她已经没力气了,杨诚实要是缓过劲来,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