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陇郡王冷笑一声,“陇城郡守,本郡王还未让你起身,你竟敢擅自站起。“
木言脸色一沉,“我若起身,那又如何?难道郡王要以不敬之罪对我治罪不成?“
二人间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至极,似乎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眼看便要上演一场激战。
四周的百姓惊愕之余,原本想要为郡守送上祝贺,此刻却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或许是顾及颜面,二人终究未能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木言冷冷地扫了东陇郡王一眼,随后决然转身,朝县衙的方向走去。
见此东陇郡王甩袖跟了上去。
直至进了县衙,木言便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但暗自监视她们的人还未离去,便知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
一进门,阮靖就忍不住露出了本性,摇着扇子,摆出一副潇洒的姿态。
“言女郎,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木言没有说话,一夜未睡让她有些疲惫,没有心情去搭理阮靖。
走了两步后,她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开始吧。”
阮靖立刻会意,迅速朝木言发起了攻击。
然而,木言的反应十分敏捷,轻松躲过阮靖的攻击。
同时,她将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洒向阮靖。
阮靖没想到木言会有这样的应对方式,一时间愣住了。
趁此机会,木言一把将她扔出了县衙门外。
孟大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一副不明所以的面前。
直到木言同她打脸色,她才迅速跑出门外扶起倒地的阮靖。
东陇郡王面色难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放出狠话,“来人,陇城郡守以下犯上,将她抓了关押。”
侍卫刚开始准备行动便被匆匆赶来的郡尉拦住。
“郡王,您消消气,消消气,郡守操劳太过,才会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回。”
东陇郡王的怒气更甚,“她劳累,难道我就不劳累?今天不把她压入大牢,我就不是姓阮的。”
眼见局势愈发紧张,郡尉心中懊悔不已,她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蹚这趟浑水。
她不敢对郡王发火,只能责怪自己的下属:“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给郡王治伤?真是没用的东西!”
在郡王愤怒的怒气中,孟大安默默地跪在郡王面前。
希望通过这种无声的姿态,换取郡王对自家大人的宽恕。
而这时,木言察觉到暗中监视的人已经离去,她走出来看了一眼阮靖,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县衙。
见此情景,阮靖瞬间消停下来,不满地擦去脸上的鸡血,然后大步走进县衙。
孟大安也紧随其后,郡尉则一脸困惑地留在原地。
究竟刚才发生了何事?
郡尉满心疑惑,却无人解答。
阮靖显然不高兴了,对着木言发牢骚,“你是哪里想出的损招。”
木言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淡然地说:“你喜欢就好。”
阮靖被气得直笑,手指着木言,一时语塞。她觉得言女郎肯定是故意的,她在报复刚才自己对她的举动。
木言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指责,脸上写满了“你奈我何”的表情。
“既然郡王已到,想来很愿意接手接下来的工作,木某就先退下了。”
阮靖一脸无言,她这是被泼了一身鸡血,又被安排工了是吧,没想到她堂堂东陇郡王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目送着离去的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