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史来了兴致,陇城还有什么时候令郡守为难的。
“郡守但说无妨。”
郡守面露难色,似乎自己即将说的事情非常难以启齿。
“大人有所不知,新任县令刚上任,就与东陇郡王作对,她本是猎户出生气势凶悍,下官虽是陇城郡守,也不敢过于靠近。
前几日她更是将郡守府拆了个干净,下官躺在床上几日才好。”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入木三分,所以的坏事一一道出,做的为民的好事却是只字不提。
巡查史一听温润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怒意,“刚当上县令就这般作为,去将县令提来见我。”
郡守心中得意,这一次她要让那大胆狂徒从她眼前消失。
此刻正被人陷害的木言在做什么呢?
喔,她在藏自己的夫郎本,只要有钱,就能娶上漂亮的夫郎,只有有钱,无论去哪里腰杆都挺得直。
想当初她刚到这里的时候睡的还是茅草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没想到现在也有几千了两银票傍身了。
木言将箱子藏在一处暗格中,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又将箱子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陇城有没有靠谱的钱庄,秉持着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将银票全部取出,藏在自己的衣兜里。
果然重要的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身上才安心。
木言在卧房待了多久,苏吉山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每次她想要敲门时,总是想起大人那句话,她再处理要事,不许任何人打扰。
大人要处理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即使有天大的事情都得靠边。
要不说跟了木言越久,苏吉山对她的滤镜是越来越深,现在已经到了坚定不移相信的地步。
木言心满意足的打开房门的时候,正看到苏吉山如木桩般站在门前。
见她出来,苏吉山连忙禀报,“大人,郡守传令。”
郡守选择在这个时候见她,肯定不安好心。
木言思索片刻,回到房间里换上许久没穿过的官服。
苏吉山不明所以,“大人为何这般隆重?”
前段时间去拜见郡守时,她也未曾穿官服。
木言镇定自若的开口,“去受罚自然是要正式一些。”
今日她没有去迎接巡查史,郡守那小心指不定的怎么编排她。
受罚!
苏吉山如临大敌,她以前在军营中学的是练兵、打仗之分法,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知之甚少。
但她知道能让大人如此重视,今夜一定会不会平凡。
“大人,是否需要属下安排人埋伏在郡守府附近。”
木言拒绝,“不必,你去将我前几日吩咐你的事情做好,今夜由孟大安与我一同前往。”
苏吉山一听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她终于能再次大展身手了。
上次与大人去郡守府,虽然被打了一顿,但也得到了银钱赏赐,也不知道做好这件事,大人会赏自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