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躲开姐姐的眼线,从家里的狗洞里钻出来,就为了见言女郎一面。
就想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是何意?
现在见到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木言拿起被子盖在小公子身上,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
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破土而出,说不清道不明,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呆在小公子身边。
累极的小公子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木言怕他着凉,小心翼翼的将小公子放在床上,转身去厨房熬姜汤、烧热汤。
再浓的酒意也在这一刻清醒,木言忍下心里万千思绪。
再等等,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她还要好好想想。
小公子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喝了热姜汤再次睡去。
木言神色不明的在他床边站了一晚,这一晚是她二十多年来最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明,阮瑜从睡梦中醒来,现在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沉重。
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冷风中坐了几个时辰,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着凉。
阮瑜吸了吸鼻子,好吧!
现在鼻子也出不了气了。
他有些泄气。
昨夜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虽说是有些丢脸,但更大的是他没有问出那句话就睡去。
这让他有些气闷。
“大哥哥,你醒了。”
小淮安趴在床边担忧的看着阮瑜。
阮瑜刚才只顾自己神游天外,听到声音他才看到小家伙趴在床边。
他怕自己病气传给小家伙,用被褥捂住自己的口鼻。
“小石头,哥哥没事。”
见小家伙爬得离他更近,阮瑜连忙阻止,“小石子不能靠近哥哥,哥哥染了风寒,会传给你的。”
淮安难过的点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阿爹生病时也不让他靠近。
“小石头,别哭,哥哥真的没事,你不要怕。”
小家伙擦了擦眼泪,软糯糯的问,“大哥哥会不会死。”
阮瑜心中一震,似乎想到什么。
“哥哥只是染了风寒,不会死的,你不要怕。”
木言端着药推开房门,将药递到小公子面前。
“小公子,喝药。”
阮瑜闻到苦涩的药味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木言,试图蒙混过关。
“小公子,喝了药风寒才能好。”
一听淮安小眼睛一亮,“大哥哥乖乖喝药,喝完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他和小淮安的秘密只有……
为了秘密拼了,他迅速端起药一口闷。
木言暗自闷笑,原来小公子害怕喝药。
怕小公子真的苦惨了,木言将事先准备好的糖剥开放到了小公子手里。
阮瑜呆愣愣的看着手心的糖果,心里欲哭无泪,他再一次被当做小孩子哄了。
特别是当着小孩子的面,真的好羞耻。
好在言女郎又拿起一颗糖递给小家伙,阮瑜心里才好受一些。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