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惊醒,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穿越大军里还有像她被坑得那么惨的人吗?
若不是坑人的系统给她加了什么奇怪的技能,她现在也不至于头痛欲裂。
想到今后对敌时,控制不住狂化一次就要头疼一次,她就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坑系统一次。
木言喝了一口凉水缓解疼痛,幸好头痛持续时间不长,十几分钟后慢慢缓解。
经过这么一遭,木言彻底睡不下去了。
想当初她能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现在却是天没亮就醒,这都怪那坑人的系统。
木言帮一大一小掖了掖被子,才慢慢走出房门。
屋外寒风呼呼作响,朔风争先恐后的奔流每个角落,似有不吹散一切就誓不罢休的姿态。
看了看四周,木言沉声开口,“出来吧。”
自她去洗衣服时,他们的身边就一直跟着一群人。
这群人隐蔽的非常完美,如果不仔细观察还发现不了她们。
暗处的人相对而视,半响黑夜中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衣的女郎。
她恭敬的朝木言行了个礼,“言女郎,大人有请。”
木言看了屋子一眼没有动作。
女郎瞬间了然,“言女郎放心,大人已经派人保护小公子。”
木言沉默点头,示意女郎带路。
女郎带着她走向对面的屋子,一进去就看到衣着红色劲装的女郎。
和木言猜想的不错,一直跟着他们的人是--东陇郡王。
阮靖似笑非笑,似乎是料定了她们还会再见面。
她指了指对面的席位,亲自倒了杯热茶递给木言。
木言从善如流,接过热茶开饮。
“东陇郡王真是好算计,为了拉我入局,不惜将自己的弟弟作为棋子。”
阮靖依旧笑意盈盈,似乎算计弟弟也不是什么大事。
“论算计我的确胜言女郎一筹,但论装傻的能力我不及你。”
故意暴露行踪,不就是为了将她引出来。
木言将热茶喝完,又将茶杯递了过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阮靖眼里闪过一丝兴致,她再次到了杯热茶。
“我很好奇,为什么一定是我,毕竟我只是一个地里干活的农人。”
阮靖嗤笑出声,“我就说言女郎装傻的本事一流,我不及你。”
“君子之德,不可不高尚。以高山之苔,以岭之润,以麓之厚,以嶓之节。可不是一个农人能说出的话。”
木言看了东陇郡王一眼,镇定自若继续喝着手中的热茶。
“若是我不愿呢?”
阮靖眉眼都带着笑意,眼中却是冰冷至极。
“踏入棋局,哪里有愿与不愿的道理,言女郎可别忘了,长留村的村长可还等着你回去呢?”
她笃定木言在乎长留村,她也吃定木言一定会同意。
木言的确在乎长留村,或者说是她已经将长留村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故乡。
这一棋局,木言不入也得入。
茶杯再次空了,这一次木言并没有将茶杯递出去,她在思考,也在沉思。
踏上这条路,她今后别想有安生的日子。
说实话让一个医学生搞权谋这真是要了她的命。
但是没办法,她没办法做到一走了之,没办法看到那些人因为她而受难。
从种种形式来看,东陇郡王心狠手辣之名不是空穴来风,她是真的会为难长留村,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仁善,只有输赢。
这样的人最擅长伪装,活脱脱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