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走就比之前快了许多,现在距离县城也只有一半的路程。
在某人的背上,寒风而至,阮瑜也不觉得冷。
走了许久,还是不见木言有一丝疲倦,就连额头上的细汗都没有出,阮瑜忍不住怀疑难道真是他太弱了。
“言女郎,你累不累?”
累吗?
她并不觉得,因为背上的小公子的确没有什么重量。
有脚步声!
木言警惕的停在原地打量四周。
路边的山林中有许多人,也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
要不是木言走路时一直有练耳的习惯,她还不会注意到这些人。
“小公子,抱紧我。”
被这么一提醒,阮瑜紧张的紧紧抱住木言的肩。
木言仔细倾耳一听,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但能肯定她们并不没有走。
木言没有放松警惕,这样被盯上的感觉,和一次被狼王盯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被盯的对象不是她。
是小公子。
阮瑜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有危险?”
能在林中埋伏那么久,定然是敌非友。
“不要怕,有我在。”
阮瑜不在开口,紧紧的趴在木言的背上,他不能给她添乱。
树林里树叶遮天变得一片黑暗。
一群人埋伏在树林中一动不动,像一群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准备对毫无防备的猎物发动致命的攻击。
这些人身穿深色的衣物,身形被树木的阴影所遮蔽。
她们静静地等待着落网的猎物。
“大当家的,他们停在前方,没有走过来。”
大当家吐了一口吐沫,怒道;“是不是有不长眼的泄露了消息。”
另一个书生打扮的女郎厉声反驳,“不可能,此事你知我知,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大当家不高的切了一声。
“你们这些书生,就喜欢搞神神秘秘那套,谁知道你们怎么想。”
书生打扮的女郎面色阴沉,“大当家的,主人吩咐做的事,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去做,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别问。”
大当家脸色难看,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最看不得也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女郎,现在被这样的女郎压了一头,她心里自然不服气。
“娘希匹的,老子就说了一句,你就给老子来那么多句,老子有说过不老老实实听主人的话吗?”
要不是为了活命,她早就把欺压她一头的书生砍了,何必在这里受这等窝囊气。
书生自然知道她不服,但那又怎么样,再怎么不服还不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
那些人正好埋伏在道路的左右两侧,她们是料定了小公子会往这边走。
可她们是如何知道小公子的行踪?
自从那日救了小公子之后,小公子就没有出过门。
难道那日的黑衣人和她们是一伙的,是那个黑衣人在通风报信。
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不能退回去,也不知道这帮人的凶残程度,如果退回长留村,村子里的人一定会有危险。
现在能做的就是往前走。
阮瑜咬了咬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次遇险姐姐也没来救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如果不是他,言女郎就不会遇到危险。
阮瑜挣扎着要下来,她们要的是他,只要他过去了,言女郎就安全了。
察觉到小公子的举动,木言加紧扶住他的手。
“小公子,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