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何子落来说,形势越来越尴尬,两个狗男女搂抱着要向他蹲的地方而来。
他们与他何子落一样,看中了这处花草深密、光线昏暗,是个蹲坑、干羞羞事的绝佳场所!
也不怕臭死你们!
何子落迫不得已,只能忽咳嗽了一声,宣布此阵地已由他占领。
这一咳嗽声如同炸雷把二夫人和李管家吓得灵魂出窍。
两个如触了电似的分开,二夫人低声怪叫一声扭着腰肢落荒而逃。
李管家到底是偷情老手,色胆要包天了。
他阴狠的眯着眼聚焦视线,看到花丛中的黑影瘦小,倒过来喝问一声。
“谁,出来!”
藏是藏不下去了,何子落只得收拾好了出来。
“李管家,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话谁信?
何子落自己都不信!
李管家终于看清是请来做法的小道士,具体叫什么记不清了,他冷笑道:“我们花钱请你们来,你不在前面做法事,却在这里干什么,想偷东西不成?”
何子落愕然,这人做了坏事,却反客为主,真是狠辣!
自己刚才蹲在这里,是傻子都知道是来方便的。
他本来性格有些懦弱,不想争辩什么转身要走,以为这样能息事宁人,可才走两步,突听后脑风响,脑袋一痛,就躺在这里了。
原来的何子落被这李管家用板砖拍死了,才有了他把魂魄附在这具身体上。
他把事情回忆一遍,感到心中不安。
这李管家把自己打翻,不会跑到前面来个恶人先告状吧?
污陷自己来后院偷东西之类的。
不好,这管家与前世的经纪人比坏,不遑多让呢!
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与师兄们呆一起就安全了,他忍着伤痛正要起来,却听到两个窃窃私语声过来了。
有人来了,他又急忙躺躲在花丛中藏着,让他们过去再走。
不想过来两个人站在他不远处不走了。
一个道:“李管家说把那小子打死了扔在花丛里,人呢?”
另一个道:“仔细找找,咱可是收了他钱的!”
原来是两个家丁,被李管家收买了搬运尸首的,这样就能清除罪证了。
两个家丁猫着腰在花丛中找来找去,终于发现躺着的何子落了。
“好了,在这里哩,快,用麻袋装了,扔到舞水河喂鱼去!”
何子落头大了。
看这两个家丁人高马大的,自己瘦弱的小身板不是对手啊!
现在反抗是自找苦吃,这两个家伙会下死手补刀,自己会彻底玩完。
虽然对这次穿越很不满意,但好死不如赖活,这可是致理名言。
他只有继续装死,那小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期望找到什么防身的东西。
果然,这下意识的动作有了收获。
他在腰间摸到了一把牛角短刀,他想起来了,这把刀是前身打铁为生的老爹,在送他上山当道士时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他长年别在腰间,目的为自己壮胆。
身体瘦弱,往往会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一刀在腰,别人也会惦量惦量。
有了刀,他稍微安心一些。
这两个家丁可能是担心耽误太多时间怕被人发现,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从脚往头用麻袋套装上,一人一头,抬起就走。
他们不敢走主道,怕遇上人不好解释。
好在府上的人基本在前院忙丧事,后花园没人过来,他们顺着墙根走了一段,有张侧门开着,穿出去出了后花园,到了钟府外面。
不远处就是舞水河,这时皓月当空,树影婆娑,除了钟府传来哀乐声,这里倒也鸦雀无声。
扛着死人,周围阴森瘆人,两个家丁有些害怕。
匆匆忙忙快到河边,见月光下那河水涛涛,显得格外诡异,两个心中发慌。
“陈二,要不寻高处快些扔下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陈二抬的是脚走在前面,道:“王七你他娘的真是胆小鬼,一个死人怕什么?
咱可是一人收了李管家十两纹银,必须得把事办好,要不下回有好事他不会叫咱了!
先放在前面那石头旁,你去找块石头来塞进麻袋,这样才不会浮上来被人发现!”
这时麻袋里的何子落已用刀子悄悄割开麻袋,把双手伸了出来。
他听了两个家丁的对话,心道这个陈二干这种替人抛尸的脏活还讲职业德道。
又问候十遍这该死的穿越,人家穿越如同中彩,自己穿越却如同中枪。
穿过来就身陷生死险境,这不是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