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柔依旧笑着，摇摇头诚实道：“好是好些了，不过要等着移植，现在也没有合适的骨髓，移植的风险也大，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还是那句话，你不用担心，我要挺不过去你就没那么麻烦了，别因为我的事怪他，他这段时间也挺不容易的。”

程婷婷皱了皱眉，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她只能叹口气宽慰两句。

白小柔也知道自己说过头了，连忙扯开话题聊着其他的。

她的目的很简单，不让许念做个薄情寡义的人，自己本来就生死难料，何必还因为自己毁了许念的感情。

至于后面还有余思的事那就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了，虽然有点助纣为虐，可谁叫那是她的许念的，她感觉自己都成了个坏姐姐。

接下来，两人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一个小时后，程婷婷才面带惆怅的出来了。

守在门外的许念赶紧上前，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手足无措的杵在那里。

“你不用说了，事情我都明白了。”

“让我好好静静吧，我现在心里很乱。”

程婷婷率先开口，避免尴尬。

“对了，她需要的骨髓父母匹配不上么？”

许念摇摇头，“查了，都查了，匹配不上，她运气太背了。”

说到这，许念眼眶都有些发红，这事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他也是第一次感到那么的无力，在生老病死面前，人真的好无助好渺小，什么都做不了。

程婷婷叹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也去验个血试试吧，虽然几率不大但也是份希望。”

她已经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个女孩的无私，自己又何必小家子气计较这些，等治好病再来决定去留也不迟。

许念皱了皱眉，知道这是份心意，可感动归感动，这种几率实在太小了，根本就没有试的必要。

主要他也不好意思要程婷婷试，毕竟她跟程婷婷也属于敌对关系了，然而在程婷婷的坚持下他最终也没法拒绝了，只能感叹自己碰到姑娘怎么一个比一个好。

做完检查后，许念带着她出了医院，这么远来一趟肯定要带着逛逛。

他是努力调整心态尽量开心点不影响程婷婷的情绪，可程婷婷却全程都很忧郁，沉默寡言的。

“许念，不用这样陪我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开心起来，我能理解你。”

许念笑了笑，“你越是理解我，我就更不应该把这些负面情绪带到你身上。”

“哎，你也不骂我两句....”

两人走在街道上，程婷婷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摇摇头道：“我不骂你，我只想问你....”

“你到底爱我吗？”

许念被问的一愣，目光闪烁的看着她，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也有两个结果。

如果爱，程婷婷可能以这个留下来等待。

如果不爱，她便会以这个选择放手。与其说问问题倒不如说是让许念做选择。

许念叫她来是让她做选择的，现在她却把这个选择权丢给了许念。

许念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爱，但我的心告诉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对不起，让你陷入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