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把你的花给拔了,再把你眼睛给挖出来,让你说我丑!”
是以,沈十安忘记过来尚家的原因,撸起袖子就要往树上爬。
阿桃小花不保之时,尚京终于推门而出。
他一身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根绳子,隐隐露出的锁骨上有着抓痕。
甚至尚京的发梢还滴着水。
沈十安脸虽嫩,但他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啥不知道。
他一拍大腿,往日里清润的少年音尖利如鸭子嘎嘎叫:
“我还是来晚了,师弟啊,我那么大的师弟不清白了。”
闻言,尚京心情无比之好:
“你都说了,你师弟已经很大了,清白要不要都无所谓,你也不用太过伤心。”
沈十安现在不想见到尚京的嘴脸。
他怀中抱剑,大步流星直奔卧室而去。
尚京象征意义的拦了一下。
见状,沈十安张狂的挑了下眉,长剑未出鞘,但是利落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
“别拦我,不然我拿剑砍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个毛孩子可是打不过我。”
尚京一不指望能打过沈十安,二他也不想拦沈十安。
毕竟是砚九师兄,关系还是要处好的。
是以,尚京挪到一边,将门口让开,不难看出,此时尚京神清气爽且心情不错。
凉飕飕瞥了尚京一眼,沈十安只身进屋,而二白正在大桃树下扑花瓣玩。
树下扑不够,二白跃至树梢,用两只爪子用力摇晃阿桃的枝丫。
本来就在掉眼泪的阿桃越哭越凶:“哇,阿桃要变秃子了。”
与此同时,沈十安冲进屋子。
配色素净的屋子,甚至有些冷清,只因床上躺着一个砚九,怎么看怎么旖旎。
砚九安静的躺在床上,腰间搭着被子。
他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一件绸缎的睡袍,衣领乱糟糟的敞开。
脖颈处的不明痕迹清晰可见。
沈十安拍了一下大腿,他其实不在意砚九清不清白。
但砚九怎么就不能争一口气,在上面呢。
沈十安三步并两步,上前将砚九摇醒。
砚九慢吞吞睁开眼睛,他声音有着刚睡醒的干涩沙哑:
“师兄,早啊。”
沈十安:“早个毛线。”
砚九朝窗外看了眼:“确实不早了,都下午了,再睡一会就能直接吃晚饭了,师兄你自便。”
说着砚九将被子往身上拽了拽,他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沈十安倒是习惯他师弟的德行,他继续摇晃砚九:
“别睡了,砚九起来,和我说说你和尚京怎么回事。”
砚九是被沈十安从床上揪起来的,他疑惑的看向沈十安:
“我和尚京就你看到的那样,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会看不懂吧?”
沈十安:“我能看不懂?我不懂的是为啥你在下面,我招摇颜面呢!”
砚九不以为然:“上面这种劳累的事情,师兄你是指望我亲力亲为吗?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沈十安似乎被砚九描绘的场景震惊住了,除非他师弟被人夺了舍,不然这种事情确实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砚九继续道:“至于颜面,师父他老人家说谁说的算谁就有颜面。”
沈十安凑近砚九:“那你说的算吗?”
想起昨夜,尚京一意孤行,并不听自己的“指挥”。
但砚九从来都是淡定的,他脸不红心不跳道:
“师兄,我自然是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