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成上山求药后,貌似柳老爷子病得越发的厉害。
晏阳市几个大家族的子弟结伴去看望老爷子,尚京也在其中。
砚九一早就等在了尚家门口。
晨光温柔的洒在他的身上,给人蒙上了一层柔光,缥缈到不真实。
尚京停下脚步,他瞟了砚九一眼:“想去?”
砚九点了点头:“想去见见世面,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见过什么世面。”
尚京不为所动:“带你去有什么好处?”
砚九毫不在意的自揭伤疤:“好处很多呀,例如今天白修诚也去,你就不想看看大型人间父子相杀现场?”
尚京若有所思:“白修诚?你名义上的父亲?”
砚九:“正确来说仅仅血缘上的父亲,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尚京摇了摇头:“一般般。”随即他看向砚九的颈侧,笑得有些诱惑:
“如果,你让我吸一下你的血,我倒是可以带你过去。”
尚京对血并不热忱,但他总感觉砚九的血应当是不一样的,应当是芬芳中夹杂淡淡苦涩。
对于尚京的提议,砚九是有些抗拒的。
他的血真的有点不一样……算了,不管了,世界上还有装傻充愣大法呢。
拽下自己衣领,凑过去自己的脖子,砚九放弃挣扎般道:
“来来来,吸吸吸。”
尚京也不客气,他唇瓣径直朝向砚九的颈侧,触感很是柔软细腻。
甚至尚京感觉自己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了一下。
距离过近,皮肉相贴,耳边砚九的声音都显得非常情绪化:
“喂,老大,你磨磨唧唧干嘛呢?吸不吸?”
人的牙齿本来就不太适合刺破皮肤,不过没关系,用力即可。
尚京用力朝着砚九的脖子咬了下去。
尝试了好几次,舌尖才有了血液的味道。
哪怕很用力的吸,也没吸出来多少。
毕竟尚京不是个吸血鬼,吸血这事他并不熟练。
但是仅仅些许的血液,也让尚京感受到不同。
一瞬间内心竟然有些安宁,身体蓦然无比放松,好像被净化一般。
砚九的血果然不腥,轻浅芬芳里带着苦涩。
而反观受害者砚九,正在尚京的钳制下细细的颤抖,好TMD疼。
砚九认为尚京天天嚷嚷着吸血,应该眼疾口快的,就这破技术,还敢出来显摆。
尚京松口,他低头看向砚九。
只见砚九颈侧一团团殷红痕迹,非常之暧昧,竟然好看得惑人。
砚九眼睫抖动:“可以走了吗?”
尚京淡淡应道:“走吧。”
难得,这一路尚京竟然没有找砚九的麻烦。
到达柳家时,砚九果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左瞧右看,还要到处碰一碰。
这时一个浑身儒雅,面色冷漠的中年男人从砚九身边经过。
他目不斜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仿若经过空气一般。
砚九同样如此,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这场面就如同两个陌生人见面。
尚京的唇角愉悦勾起,他走到男人身边,不冷不热的打着招呼:
“白先生,好久不见。”
白修诚点了点头:“尚总,别来无恙。”
尚京伸手,他拽过一旁揪花的砚九,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先生,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生活助理砚九。”
白修诚又点了点头,这次连话都懒得说。
砚九则是礼貌笑道:“白先生好。”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尚京在一旁看着热闹,啧啧,父子相见,居然如此有趣。
少顷,砚九又到处乱摸乱看。
晃晃荡荡,他来到一个木屋前,木屋的门缝上贴了一道符箓。
砚九像是爪子痒一般,伸手就要撕人家门上的符。
这时,砚九的手被人凌空捏住,腕骨被捏得生疼。
来人是柳家老大,他面色阴郁,但还是客套笑着:
“这位小哥,这符可不能随便撕。
这是我们特意从白家请的安息符,木屋里供奉着的是我们柳家先祖。
还请小哥不要打扰先祖安息。”
砚九不以为然的抽回手,他有些不自在道:“哦,那我不知道。”
旁边已经开始有人窃笑,其实从刚刚开始,就有人认出砚九是白家的私生子。
刚刚柳家老大特意提了白家符箓,可那私生子却一脸无知模样。
啧啧,真是半点不受宠,不受宠也就罢了,这本来值得让人同情。
可这砚九确实,手脚不老实,性子不稳重,啥啥都不知道,简直比最普通的常人都不如。
当然,柳家老大也是这样想的,他刚刚就是故意提到白家。
再反观不远处的白修诚,连目光都没给砚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