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李志勋和陈佐军都陷入了两难境地。
黄连升洞察秋毫,他清楚李志勋和陈佐军的心理活动,道:“如果你们感觉为难,那也不必听我的。按照法律,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吧。”
听黄连升这么说,李志勋和陈佐军更加为难了。
黄连升说完这话,他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而且这次阴沉的比之前更加厉害。
看黄连升这样,李志勋只好道:“黄副省长,要不追究敬尊的法律责任,关键在于童肖媛。只要童肖媛不追究了,我们就好办了。”
黄连升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会亲自去向童肖媛赔礼道歉。就凭我这挂老脸,童肖媛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李志勋和陈佐军只好点了点头。
黄连升道:“但必须要追究李初年的法律责任。他身为副县长兼任公安局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掏枪开枪,这个先例不能开。必须对他予以严惩。”
李志勋和陈佐军大吃一惊,鼓捣了半天,黄连升是要对李初年下死手啊。
李志勋和陈佐军忙活了这么久,目的就是要保住李初年。
陈佐军看了看李志勋,他没法说,只能让李厅来说。
李志勋道:“黄副省长,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判断,李初年是正当防卫,追究不了他的法律责任。”
“什么?你说什么?”黄连升欠起了身子,同时脸上布满了怒容。
黄连升说翻脸就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李志勋不禁一愣。
陈佐军不想让李厅难堪,忙道:“黄副省长,实不相瞒,我们在来询问敬尊之前,就已经召开过案情分析会了。根据案情来分析,李初年的确是正当防卫。”
黄连升扭头看着陈佐军,厉声怒道:“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陈佐军被黄连升怼的脸红脖子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志勋道:“黄副省长,请你息怒!容我把话说完好吗?”
黄连升身子朝沙发上一靠,伸手从兜里拿出了香烟。
他点烟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他这是盛怒的表现。
他点燃上烟,深吸了一口,道:“你说,我倒要听你说些什么。”
李志勋道:“李初年在朝茶楼单间冲的时候,被敬尊的四个手下给拦住了,李初年被打,童肖媛的司机和秘书也是接连被打。为了救童肖媛,李初年掏出了枪,鸣枪示警后,喝令敬尊的四个手下让开。但敬尊的四个手下不但不让开,还朝李初年扑了过去,要去夺枪。李初年被逼无奈,这次啊开的枪。他开枪也没有往他们四个身上的要害部位打,而是打的他们的腿。这的确是正当防卫。”
黄连升很是不满地道:“你这是说的李初年开枪击伤敬尊四个手下的事。就算李初年开枪击伤了敬尊四个手下是正当防卫,但他胆敢开枪将我儿子的双腿打断,那他就不是简单的正当防卫了,而是蓄意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