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星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跟了主人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主人如此牵挂一个人的。
自始至终黎耘周总是一个人,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孤独一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国家起起伏伏。
他知道黎耘周很是在乎眼前这个仅有16岁的小姑娘,不过,李星倒是也没有多想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他看来漆向枝毕竟是原来北国皇帝的女儿,她和黎耘周有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
所以,看到玉佩时,李星只当是黎耘周对漆向枝血脉亲情的关注。
但是这一年连他一个侍从都能看得出来黎耘周对漆向枝有多在乎,黎耘周自己又怎会不知。
黎耘周给漆向枝玉佩的时候,自然就没有想过再拿回来,再送给自己什么所谓的未来妻子。
“公主,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星单膝跪地。
“事情分轻重缓急,相信皇叔也只是为了让我能够自保。”
“先不说这些,走!我们先回帐子里。”
说着,商桔梗带着一行人行色匆匆,又返回了营帐方向。
漆黑的夜,血月的颜色似乎更重了。
然而,李星虽然吃下了商桔梗的药,但是也开始毒发了些。
商桔梗看向天际的血月,眸色微沉,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心中格外心慌,
“难道说黎耘周的毒和这血月有什么关联?”
敞开的房门刮进一阵冷风,商桔梗看到了门内躺在床上胸口还在起伏的黎耘周,月姐姐在一侧。
血影月三人中,若说谁会一些医术,那便只有三妹“月”了。
李星被“影”拖着,他现在已经脚步虚浮地站不住了,看见黎耘周后,三步并两步地跑向床边。
而血厌跟在商桔梗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黎耘周,拔出了腰间的一柄短刀,递给了商桔梗。
商桔梗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血厌盯着她身上的玉佩,似是有些情绪在。
“我来。”
“啊?你来什么?”
“不想你受伤……”血厌闷闷的声音说着。
还没等商桔梗反应过来,血厌已经先一步在自己手掌上划破一刀。
“哥!”影在一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