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歪着头枕着膝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嗯。”张震柯都没敢告诉他,此刻他住的医院有多少病人,情况有多严重。
刚才,他还听说感人的人数正在成倍增加,正当春运,天南海北的人从这个城市中转,W市以外的地方真能置身事外吗?
“宝贝,没事就在家待着,知道吗?”
张震柯说道,病毒来势汹汹,传染性极高。
“嗯......老公,你还想要孩子吗?”舒童忽然说道。
“咦?你想通了?当然想要。”张震柯上个月好说歹说舒童都不想要孩子。
怎么一个月后又问这个,难道再要一个?
“没,怀孕会变丑,会长斑。”舒童把脸怼到手机屏幕上。
“这都一年多了,还没落下。”
原来舒童眼睑下的孕斑还有一粒。
“哈哈,我再看看呢?”张震柯往上坐一坐。
舒童又把脸怼到镜头那里,说道:“你看看。”
只看到张震柯手机屏幕一只大大的眼睛,还翻着眼白。
“悄悄告诉你......”张震柯用手捂着自己嘴巴,凑近手机说。
“每次做,这颗小斑点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兴奋。”
“......”
舒童垮起整张脸,她脑补到自己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样子。
“睁开眼看到这粒小斑点,就想干......”张震柯接着悄悄说,口罩下露出看不见的弧度。
“......”
舒童越听越无语,这是拿她的痛填补他的乐趣。
她以为这个斑点很丑,每次都想遮住,合着每次她被亲的时候,张震柯手指在这个地方擦来擦去,是为了露出来......给他助兴?
“老公,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舒童眉头微蹙。
“嗯,昨晚烧糊涂了。”张震柯摸摸自己额头接着说。
“还做噩梦,梦见我被你捆住手,按沙发上,然后......”
看来这场发烧真的把他脑子烧清醒了,那些记忆陆陆续续出现在梦里。
今天一个上午,他都在使劲回忆昨晚的梦,一条一条捋清楚。
最后他确信,这不是梦,是记忆。
就是有点烧脑,想的越久头越痛,难怪今天他会发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甚至都记得自己给舒童结婚一个月倒计时的事情,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
真勇敢!脸皮真厚!
高强那点手段,算个屁!
追女人,还是老子厉害!
“你说的是真的嘛?”舒童不可置信,她非常确信自己没有和他讲过这件事。
虽然他逼问过,还说过舒童一定隐瞒了很多“坏事。”
完啦,完啦,要是他都想起来,那真的完了......
“老公,我觉得你需要休息,脑子烧坏了!”舒童一本正经说道,想要结束通话。
“你在家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谁去家里都得经过我同意。”
天高皇帝远,他哪里管得住郝子言那颗躁动的心。
他烧糊涂的大脑可是告诉他,郝子言给过他一拳头。
“嗯!”舒童朝他点头,举起手来说道:“我保证。”
“再告诉你一件事。”张震柯故作神秘。
“其实,我办公室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