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呆呆地摇了摇头,“我在等车。”
“我送你!”
米粒抬眼看了眼黑色奔驰,胃就开始不舒服,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地铁口走,“谢谢,我觉得地铁更好一些。”
“米粒!”
上官飞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笑容有些惨淡,“等等,我陪你等辆出租车。”
两人不言不语站在路边,车里的司机颇有耐心,但后排的林诺却是满腹牢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论是对米粒还是车里的林诺,都显得极其漫长。
十五分钟后,上官飞终于拦下了一辆空车,亲自将人送上了车,暖声叮嘱:“到了发信息告诉我一声。”
等他回到车上,林诺便大吐不快。
“大哥,你看不出她连你的车都不想坐吗?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有交集,咱别热脸贴冷屁股行不?”
“又不是你贴!嫌烦,下次别搭我家的车!”
“成,我闭嘴。”林诺讪讪收了声,余光瞥着上官飞的冷脸直呼见鬼。
对自己这个铁哥们横眉冷竖,对不待见他的发小眉开眼笑。
病不不轻!
听说周一晚上,他家传出了何阿姨歇斯底里的哭喊。
米粒露个面就能闹得他家鸡犬不宁,这个发小真是祸害,偏偏上官飞当宝贝护着!
被林诺记恨的米粒半小时后也顺利到了自家小区,垂眸看着盯了一路的号码仍在犹豫。
这一世,他俩不是同桌,上官飞应该不会喜欢上她吧?
只要不过多联系,应该能如她希望的那般渐行渐远吧?
想通后,米粒摁下了发送键。
回家后一直埋头看手机的上官飞看到跳出的陌生消息时,欣喜若狂,飞快敲了一串叮咛发过去,珍而重之地将号码保存好,并将其牢牢记住。
“你是不是在联系她?”
因为愤怒,何慧文的声音越发刺耳了,精细保养的面容扭曲着,一双眼瞪成了铜铃,死死盯着手机!
“为了一个目无尊长,和一群下三滥混在一起的人,你就怨我恨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为了一个外人,你跟我冷战!上官飞,你真是翅膀硬了!”
书桌前的少年霍然起身,两步走到女人身边,一米八五的身高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该污蔑她。我珍贵的朋友被你自私地弄丢了!”
“我自私?我是为了谁!我污蔑她?她不自爱,自甘下贱是我污蔑?你知不知道她和什么下三滥……”
啪!
簇新的手机被狠狠砸在了地板上,将何慧文即将出口的恶言吓成了尖叫。
直视着歇斯底里的母亲,上官飞戳着发疼的心口,一字一顿质问:“所以我是因为不够下三滥才不配和她继续做朋友是吗?”
“闭嘴!”咄咄逼人的手指戳在少年痛苦的脸上,“你给我闭嘴!你疯了!”
“疯的是你!”嘶吼声镇住了张牙舞爪怒吼的女人。
上官飞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向来温和的眉眼里只剩陌生和痛苦。
“米粒和她的家人对我有多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在米粒家长大的!我以为你至少会心存感激,结果呢?她做了什么让你用如此恶毒的话侮辱她?流言能信几分,你心里没数?”
冷汗从何慧文鬓角滑落,因为急促的呼吸嘴唇有些发紫,痛哭着抓起地上的手机冲向厨房,抄起剁骨刀就往上砍!
看着跪在地板上发疯的母亲,上官飞痛苦地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平静得可怕。
“剁那个没用。号码在这里,你要永绝后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