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楼的觉轻，这一晚她睡的并不是很好，加上季晟前一晚折腾的厉害，叫了两三次水。她几乎没怎么睡。

对方还搂着她，她依依靠在他怀里，虽然醒了，但是神色疲乏。

眼见天色将明，李通派人进来催了两回，柳音楼实在是不耐，于是动了动，闹醒了季晟。

“怎么不多睡会儿？”季晟搂着她低语。

她颇擅言辞，加上性情清冷，阿谀之词说的都并不谄媚。难得有昨夜温言软语，婉然求饶的时候。

“妾过会儿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圣上一会儿也要去上朝了。”柳音楼低声说道。

季晟捏了捏她的脸，难得有点良心，“请安并不急，你还是多睡会儿吧。”

柳音楼摇头，“眼下妾也不困，请安回来再睡吧。”

见此，季晟也不再多说什么，眼见对方收拾整齐，而后就召了宫人进来。

两侧的宫人鱼贯而入，侍奉季晟洗漱更衣，柳音楼刚想下床，却险些摔了下去。

头上传来一丝低笑，始作俑者向她伸了手出来。

柳音楼抬了抬头，眸色还带着几分难得娇态，似有些羞恼，却还是搭上了手。

“向来都是旁人侍奉朕，看来到你这，要朕侍奉你了。你倒是尊贵。”季晟玩笑道。

柳音楼羞恼愈甚，干脆缄默不语。

季晟见此，倒是真的给她拿了衣裳过来。

周围的宫人不由得大惊，从来只有嫔妃侍奉圣上的，哪里有圣上侍奉嫔妃的。早知圣上对这位新晋的婉仪多有偏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一旁的柳音楼则是连忙说道：“圣上岂能……妾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站的稳吗？”季晟继续打趣，他也不按柳音楼说的，又递了衣裳给她。

“圣上还说。”柳音楼清冷的脸庞多了两团红云，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怒，赶忙接过衣裳，又轻声劝道：“圣上放下吧。”

“你敢指使朕，还敢同朕发脾气？”

柳音楼：“……”

她怎么忘了，这位天子本就是性情恶劣。只不过这几日温柔了些罢了。

季晟并不放下，见她穿好了衣裳，又亲自拿了外衣，这回他也不给柳音楼，就是要亲自帮她穿上。

“圣上别闹，再闹，要误了早朝了。”柳音楼无奈的劝道，不肯让季晟为她更衣。

“所以你不该阻拦啊。”季晟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就不把衣裳给她。

“宫人们还看着呢……”柳音楼声细如蚊。

季晟看向一侧的宫人，宫人们齐齐低头，不曾抬头。

“他们没看。”

柳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