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春可不管他的矫情，疯狂大笑，尽情操练起来。

委屈的泪水从杨伟脸上滑落。

吴小凡却在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上看出他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

吴小凡悠闲的躺在草地上。

一早他就跟着杨伟一同出来放牛了。

他负责十头奶牛，杨伟负责十头肉牛。

昨天还说要教他放牛的杨伟一出来便躲着他，连放牛的地都离他老远。

奶牛没有肉牛那么好动，吴小凡给它们选了一个青草肥沃的地方，便不用再操心，悠闲的休息起来。

忽然吃草的奶牛群骚动起来，吴小凡连忙起身看去。

只见一道人影居然趴在一头奶牛身子下面用力的挤奶吃。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来偷奶？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吴小凡飞身向那偷奶之人冲去，等吴小凡赶到，那人已经饮饱，打着饱嗝从奶牛身子下面爬出。

吴小凡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这偷奶贼居然是李老头。

李老头佝偻着身子，嘴角还残留着奶液。

吴小凡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低头顺目的站在一旁。

李老头发现了吴小凡，略微惊讶的道:“哦，今天不是杨娃子来放牛啊。”

“杨娃子也放，他今天放肉牛，我放奶牛。”吴小凡恭敬的答道。

“嗯，不错不错，你是昨天新来的那个888是吧？很不错，这奶牛就得给它们吃这些鲜美的青草，这样产出来的奶才会更有品质。”

李老头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角。

“好好看着，我先走了。”

“还是原汁原味的有味道。”李老头轻声嘀咕着慢慢走了。

下午将奶牛赶回栏中，吴小凡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找到了牛老实。

牛老实解刨牲畜的刀法他很感兴趣，决定每天花点时间跟牛老实学习学习，他做事勤快，牛老实也很喜欢，便留下他打打下手，顺道也教他些解刨的技巧。

“小凡，你来看，其实解刨也不是很复杂，我们主要得熟悉这些牲畜的内部结构，比如这牛。”

除了李老头，农场其他人还是叫名字的，牛老实拿着刀，指着一头挂着的牛。

“首先是它的皮，皮下面是肉，肉下面是骨，我们解刨的时候一定要从肉皮间分离，从肉骨间分离，你看。”

牛老实在牛肚子上轻轻一划，刀尖只入分毫。

刚刚好只划破了牛皮，没有伤到里面的牛肉分毫。

“想要这般得心应手，别无他法，熟能生巧，常年累月的积累，才能炉火纯青。”

刀顺着牛的脖子转了一圈，从上至下，肚子与背脊各划了两刀，紧接着拿刀顺着脖颈处向下拉扯。

“撕拉！”

刀锋在皮与肉之间无比顺滑，半张牛皮完美剥落。

“看，皮与肉原本就是分离的，所以两者间的粘接力最为薄弱。”

剥完牛皮，牛老实开始分离肉骨。

“同样的道理，肉与骨之间的粘结更为薄弱，我们刀的力度不用太大，只要找准角度，你看，轻轻一划。”

一头肉牛，在牛老实的手里没有半个时辰，便成了肉是肉，骨是骨。

牛骨之上极为干净，看不到一点多余的肉。

牛血全部落在下方的巨盘之中，肉跟骨上的血渍都很少。

“血水一般都是在筋脉之中，筋脉也是一门学问，这个我不是很懂，筋脉藏在肉中，都是相同的，只要找准它的出口，就能瞬间放出全身的血水。”

解刨完毕，牛老实收刀而立，一派高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