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各自记下名单中的名字后，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圣王国的一号主城，祂们还需要尽快召集名单上的人员，而留在最后的卡尔则是坐在秦羽的身旁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契约能够限制祂们，但是难保祂们的异样不会被空间之神安插的暗子察觉。”

“这不是还有你吗？命运之神？”秦羽捏了捏小不点的手，抬头看向卡尔说道。

“...你是真想我累死啊？”卡尔无奈的说道，吸收了那块水晶里储藏的那些黑色气息，卡尔身上的枷锁已经解除了近一半，只要不进入空间之神的神国，那么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至于世界意志要召见自己的话...都已经没有致命威胁了，自己还去干什么？

“世界意志如果提前开始行动该怎么办？”卡尔看向秦羽问道，在祂能够看到的代表众神的命运丝线上，未来的走向已经渐渐清晰，只有秦羽和世界意志的命运丝线无法捕捉。

“不用担心，祂就算想动手，也只是让诸神也卷入神战的战斗中来牵扯我们的精力而已。我们的阵营中已经有了生命、死亡、时间、契约、太阳、月亮这几个世间最顶级的权柄，就算是现在发起神战，我们也不会吃亏。”

“我们还有能够洞察命运的卡尔在，空间之神不参战的话，发动神战也只会被我们轻松取胜。”秦羽好笑的看了眼卡尔，“如果祂参战的话，那么祂也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得利的那一方。”

“我曾听世界意志提到过‘弑神者’，包括过去也曾出现过几位杀死神明的弑神者，那些人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清除异己或者被别有用心的神明们蛊惑，成为了祂们手中的利刃。但是你与他们不同，你似乎，没有太多的欲望，甚至还会寻求神明的助力。”

卡尔好奇的看向秦羽，在祂的眼中，秦羽是个很特别的生物，他没有人类普遍存在的贪欲，对于其他种族似乎也没有偏见。

在卡尔的观察中，秦羽周围几乎没什么朋友，他的身边除了祂安排的露西亚姐妹，就是时间之神安排的眷族，唯一可能算是朋友的，就是那个不死族的狂战士，但他们之间更多的时候是战斗而不是闲谈。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卡尔不解的问道。

“卡尔，看来你与那个‘我’的交情还是不够深，那时候他曾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一直不理解，甚至还很反感他的话语。那时的我认为，就算他是未来的我，也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种可能性罢了，直到今天...”

“你是说，太阳女神和月亮女神祂们？祂们有什么特别的吗？”卡尔更不理解了，祂知道刚才在那两人离去的时候，秦羽用特别同情的目光目送祂们离开。

“人类害怕孤独，人类渴望互相之间的羁绊。”秦羽点了点头看向卡尔说道，“从祂们两人的反应，我能感受到祂们的难过与不解，我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就是我。”

“其实自从我在凯尔德大陆苏醒以后，这几年我对于家乡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当时莉莉丝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依旧觉得像是一场梦，哪一天梦醒了，我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随着我身边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我意识到，就算这是一场梦，那梦里的她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生灵。

我很庆幸我有小不点这样的妹妹，也很感谢露西亚以及其他人。我和他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那就是保护她们不受伤害，所以我都会成为他。我不想让太阳女神和月亮女神今天这种难过的心情出现在她们身上。”

秦羽看着卡尔那不解的目光，笑着给怀里已经快睡迷糊过去的小不点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说道：“举个例子吧，如果今天月亮女神，在名单上没有见到祂妹妹的名字，你觉得祂会怎么样？”

“祂应该会觉得我在戏耍祂吧...”卡尔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慢慢说道。

“是的，这是正常的反应，但是当祂经过无数次查证最终发现祂的妹妹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世界意志的爪牙，那祂该多么绝望？最亲密的亲人是将来要杀死自己的敌人。卡尔，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没有妹妹，或者类似的亲属，在我成为命运之神之前，和我有关的生灵早已死去多时了。”卡尔摇了摇头，祂并没有答案，但是祂能够想到的是，如果到了那样的境地，那么自己一定是陷入一片绝望之中吧？

似乎是明白卡尔心里想的什么，秦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会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玩弄人心的人都该死。我其实对于世界意志想要杀死所有生灵的出发点并没有异议。祂只是受到伤害而进行了反抗而已。我们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反抗祂，我们并不比祂高尚多少。”

“在我看来高高在上的神灵对于其他生灵也很恶劣，我从圣王国里的书籍中，还有他的记忆里，都曾看到有关神明战斗的记载。

最初那些神明们的战斗，丝毫没有顾及到大陆上的生灵，无数生命都因为不幸卷入祂们的战斗中而死去，它们死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它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