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处向北二十多里,就是博望,此时不宜冒进,当多派哨探查明情况再做打算。”文聘道。
“文校尉所言极是,就照你说的办。”诸葛巡答。
刘璃很是无语,这话她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文校尉主意甚好!
文校尉所言甚是!
就依文校尉意思办……
不过诸葛巡一直这样,还真让刘璃对刮目相看。
虽然诸葛巡在军事方面一窍不通,但他事事听从文聘的意见,很是难得,毕竟他才是所谓的指挥。
没有刚愎自用,主打一个听劝。
二十里路,赶一赶下半日就能赶到。
骑哨派出去后,文聘又下令主军开始原地休整,以恢复体力,为最后的战斗做准备。
博望外,蒯越在军中远眺博望坡,派出彭连与冯忠后,他随骆青从宛县亲自到前线督战。
诸葛巡不足为虑,最后的心腹之患,就是张允与刘备了。
此战结束,他就可以将战线南推至新野穰城一带,届时几乎整個南阳,都会成为他的后方。
“报——山上人回来了。”
“将人带过来。”蒯越道。
黄波快步跑来,气喘如牛,蒯越看着眉头一皱。
“禀蒯府君,山上出现大量敌军,似乎他们放弃了辎重,想翻山而走。”
“当真?!”蒯越一惊。
骆青连声附和:“难怪张允今日行进了不少,原来是以辎重作障眼法!”
“骆兄,你速领一支轻骑,绕过博望,张允若是翻山越岭,必定疲惫涣散,可趁势袭之!”
“可是府君,营中只剩最后两千余骑兵了。”
“尽数带上,博望口有十数重鹿角,在我蒯氏弓弩之下,没有人能出的了山道,倒是你那边,切莫叫张允逃走!”
骆青依令出征。
黄波离开了营地后,汇合了一众弟兄,立刻朝山上奔去。
魏延正在观测山道口的状况,见黄波回来,不由一喜。
说明他没有再度反水,而是将假情报传给了蒯越。
“将军,将军!”黄波一边攀爬,一边呼唤。
“某姓魏名延,现为校尉。”
黄波眸子一亮,“是杀曹洪的魏文长!”
“不才正是在下。”
“魏校尉大名,可谓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黄波单膝一跪,一拱手,“蒯越已中计,派出骆青绕过博望截击去了,目下山道外仅有数千弓弩手驻防。”
魏延闻言大喜。
“不过……”黄波话锋一转,面露难色,“山道口遍布鹿角,多是新木打造,不惧火攻,想要在万千箭雨中清理掉,难!”
“哈哈哈!黄兄弟,你的信息至关重要!我等若回到襄阳,定为尔等表一功!”
魏延笑着,丝毫没有被黄波所说的难处困扰。
黄波看着自信的魏延,当即躬首。
“小人不想要什么功劳,只想追随魏校尉,还望魏校尉成全!”
其余身后之人皆效仿黄波。
魏延将他扶起,笑道:“说什么追随不追随的,日后我等皆是为荆州百姓而战的兄弟!”
黄波回头看向一众弟兄,“你们听到没!”
老子选的没错吧!
是为荆州百姓而战,而不是给蒯氏当兵奴。
什么叫格局!
“魏校尉,要不我等暂先回营,然后趁夜里偷偷拆鹿角?”黄波道。
“黄兄弟有这份心,魏某心领了!”魏延走向山崖边,眺望远处的重重鹿角,旋即笑了笑。
“不过区区鹿角与箭阵,可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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