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吃我一剑!”
灵巧的胖娃一声大喊,抽出身后的剑直奔裴真而来,转眼到了裴真脸前。
裴真被他这突然的拔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男孩已经到了她身前,抽出的那把剑直喇喇地刺了过来。
那剑虽没开刃,可男孩径直跑来,给了剑不的冲力,径直就要戳到裴真腿上。此时哪容裴真思索过问,她手中扫帚一挡,微一使力,就将男孩的剑拨到了一旁。
男孩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呀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哼,“再吃我一剑!”
他脚下一跳,胖身子立住了,没开刃的剑高高举起,指向裴真,又刺了过来,这一次对准了裴真的腰腹。
裴真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男孩如此执着于打她,她也不多言,握住扫帚柄这么一挡,哗地一声,男孩的剑就插进了扫帚里。
男孩又是一声叫,想把剑拔出来,裴真哪里容他,嘴角露了笑,一转扫帚柄,扭住了那剑。
“呀!我的剑!你松开!”男孩拔不出剑,跳了起来,脸皱巴成了包子,气鼓鼓地瞪着裴真。
裴真不急不躁,这才开了口问他,“为何拔剑伤人?”
“哼!我是除暴安良!”男孩不服得很,又试着拔了几下剑拔不出来,干脆一扔,仰着头掐起了腰,“你是坏人!我是大侠,当然打你!”
裴真听得直觉好笑,这孩子不大,口气倒是不,尤其瞧瞧他那挺直的身板,同只早起打鸣的公鸡没有两样,无非是只公鸡,且是个胖的。
她将扫帚和他那没开刃的剑收到了手中,扔到了一旁,着他问:“我为何是坏人?你又是哪路大侠?倒是同我说一说?”
那还没了剑做依仗,也浑然不怕,解下剑鞘拿在手里,立时又有了气势,他将剑鞘举过头顶,肉腾腾的手抓得有些吃力。
裴真听他亮了嗓子道:“我,蜀山大侠!”
“蜀山大侠?蜀山派?”裴真微讶。
她上下打量起这个娃来,没想到这孩子不大,却已拜在了蜀山派门下。
蜀山派地处川蜀,与剑术一道与中原各派皆不相同,近百年蜀地并非全然归顺朝廷,川蜀各派也与中原不甚往来,这孩子芝麻点子大,竟拜进了千里之外的蜀山派。
或许裴真打量他的目光过于稀奇,男孩感觉到了自己的赫赫威名震慑住了她,脸全扬了起来,“大侠在此,快求饶!”
这一声喊,又让裴真笑了起来,就算是蜀山派的掌门杀上门来,她也未必求饶。
夏西早就被声音引了过来,瞧见是个娃同裴真对峙本想上前,被裴真眼神止了回去,现下听着娃口气太大,也不禁笑弯了眼睛,“这位大侠,敢问师从何人呀?”
男孩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人,回头去,却被她的问话问住了,愣了半天,放下剑鞘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狮虫是什么虫子?”
这次夏西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裴真也笑得双眼弯弯,“师从,就是你师父是谁。”
男孩听懂了,却摇了头,“我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