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还不是想要多少给多少?
而且在他洗清身份,重见光明后。
组织又给他补发了几年的工资。
可以说,那怕是物资贫乏的五十年代,他也算有钱人。
想想也挺可笑。
也就是现在。
如果换到从前,他堂堂军统六哥!
吃顿饭点四个菜还不得被特务们笑话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这顿饭对郑晨有着特殊意义。
新家里第一顿饭,代表着余生的开始,代表着和血雨腥风、刀口舔血的日子告别。
稍微隆重一点,奢侈一点也不过分。
听到跑堂的疑问,郑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反而继续道:“菜就这四个,再来半斤手擀面,一壶莲湖白!”
“你们铺子是不是给送餐?”
跑堂道:“要是不太远,我们给送!”
“太远的话,您得加钱!”
郑晨点了点头,说道:
“我就住74号院!”
“一共多少钱,你给算一下!”
“一会再麻烦你给送一趟!”
跑堂的麻利的算了起来。
笑道:“同志,一共一块一毛。”
郑晨付了钱,随后往家走。
不大会,回到四合院。
这时候禽兽们已经吃完午饭。
院子里的人不是在做蜂窝煤,就是在摆弄秋菜。
此时,各家各户吃得都极为简单。
大部分禽兽都是棒子面窝头配咸菜。
偶尔有人吃个手擀面,还得显摆好半天。
看到郑晨,他们完全没了先前的热情。
不仅招呼没打,反而扭过头去,好像仇人一般。
郑晨虽然不明所以,不过也乐得清闲。
不大会,送餐的人到来。
还是刚刚那个跑堂的。
来到郑晨家中,放下食盒,摆好菜肴。
喊了句“您慢吃,我一会来收拾!”
说完,走了出去。
看到跑堂的出来。
“刷.....”的一下,众禽围了去。
看到这架势,跑堂的吓了一跳,还当遇了坏人。
摆开架势,颤抖道:“老几位,都解放了,光天白日可不行劫道!”
这话一出,禽兽们好悬没气晕过去。
阎埠贵骂道:“你小子什么眼神?我是你三大爷,昨天还去你那打了二斤莲湖白!”
听了这话,跑堂的恍然大悟,认了出来。
心里却鄙视道:什么二斤莲花白,分明是三两最便宜的花园白。
心里这么想,嘴却道:“原来是三大爷,可吓死我了!”
贾张氏闲俩人磨叽,指着跑堂的问道:
“少说没用的,你去那姓郑的家去干啥?”
听了这话,跑堂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太太,你这话问的,我一个二荤铺跑堂的,能去人家干啥?”
“当然是送酒菜去了!”
“别说,你们院这新户可有钱,不仅有钱而且会吃。”
“醋溜肉片,焦溜丸子,红焖鲤鱼,京酱肉丝,半斤莲花白!”
“硬菜加好酒,这人是个吃家!”
说完,不再搭理禽兽们,拎着食盒扬长而去。
留下一地眼珠子嫉妒红了的禽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