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心里立刻产生一种危机感,她又靠近落地窗往沙滩上望了望,发现两人相谈甚欢,霍庭森脸上还隐隐约约带着笑意。
他对她都没有这么笑过,徐愉感觉自己的心脏酸酸的,然后又立刻捏紧手指,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霍庭森被其他女人勾走,霍庭森是她徐愉的保护神。
打好这个主意,徐愉立刻去衣帽间穿了件紫色印花吊带裙,把长发编成一个菠萝辫垂在胸前。
涂好口红,喷完防晒,徐愉顾不得穿鞋,立刻小跑着下楼。
徐愉在楼下穿好凉鞋,刚想离开,余光看到容婶从厨房出来,斟酌片刻后,走向她问,“容婶,三哥什么时候离开的啊?”
“三爷刚离开不久,宋小姐和闻先生临时经过格蓝岛,三爷今晚要在海滩举办烧烤小宴,我们正准备把食材搬过去呢。”容婶笑着说。
徐愉咬了咬唇,又问,“宋小姐和闻先生是三哥的朋友吗?”
“闻先生和宋小姐都是三爷在国外的朋友。”容婶似乎是感觉出了一点徐愉的担忧,说完这句话后又加了句,“小夫人,三爷没结婚前一直都很洁身自好的,您别担心。”
被人看穿心事,徐愉窘迫地点点头,“容婶,我去找三哥。”说完,徐愉就急匆匆离开了。
徐愉来到沙滩上,此刻霍庭森正自己一个人躺在沙滩椅上,她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刚才那女人的身影。
“醒了?”霍庭森掀开眼皮瞧了她一眼,翻身坐在沙滩椅上,徐愉的脚步声很轻,但他还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徐愉看着他,傍晚悄然逝去,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在他身上流淌,男人身姿挺拔,五官俊美,仿佛是降落在月光中的魔鬼。
“三哥。”徐愉一边叫他一边走过去坐在沙滩上,把脸颊贴在他膝盖上。
霍庭森察觉到她心情低落,抬手抚了抚她的乌发,徐愉抓住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做噩梦了?”霍庭森问,同时用指尖拨弄几下她脸上的软肉。
徐愉摇摇头,咬着唇说,“比做噩梦还可怕。”
“那说来听听。”霍庭森道。
“不想说。”徐愉双手垫在自己的脸颊下,趴在他腿上,霍庭森慢条斯理地挑弄着她的碎发,耐心地等她开口。
海风伴着海浪声吹来,徐愉抿了抿唇,看着远处模糊在黑暗中的海岸线,轻声问,“你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三哥,你不许食言。”
“徐愉,我早就说过,我从不食言。”霍庭森声音平静地问,“你想和我离婚?”
他声音很淡,仿佛这音色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公式化地问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一听到他的话,徐愉立刻抬起头,在夜色中盯着他的眼睛,霍庭森眼窝深邃,纯黑眸像一个漩涡一般想把她掠进去。
徐愉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非常坚定地开口,“我不想离婚,三哥,你这是在污蔑我。”
她这话说完,看到霍庭森唇角勾起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弧度,他抬手摸了摸徐愉的脸颊,掌心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蛋,以便他能好好观察这张脸上因为他而产生的情绪。
“那,抱歉了,小夫人。”霍庭森揶揄地说,眼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