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谁杀的?”
“我。”
“......”叶鸿影沉默片刻,低着头喃喃道:“那你也挺不是东西的。”
“嗯?”林墨将玉佩收起,皱着眉看向叶鸿影,不悦道:“你知不知道到了二品境,小声说话,又不设屏蔽是能够听到的,更别说天象境了。”
“我知道,就是说给你听的。”叶鸿影歪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林墨。
林墨手指敲在夹板上,一缕淡淡的黑气围绕着两人盘旋,扭头看着叶鸿影沉声道:“天玄城来了两个尊者,说不得还有长老陪同,商讨一下,若是你死了,将你手中的木棍给我吧。”
“......”叶鸿影低头看了眼腿上的木棍,不可置信道:“就因为想涨见识,去瞧瞧玄仙教的血海?还是你我的身份被她....”
“涨见识的话,你信了?”林墨瞧着看似单纯的叶鸿影,不屑道:“剑修都是直肠子,怎么多了你这个异类。”
“可师媚儿还是带你去看血海,她信了。”叶鸿影笑了笑,手握在木棍上:“这东西给不了你,若是你一会儿能帮我,那我做主,剑宗剑冢里,任你选一柄神兵,如何?”
“那可是两个天象境....说不得不止两个。”
“我有三剑,可斩天象。”
“法相斩天象,杀生碑值得你付出这么大代价么?”林墨好奇的看向叶鸿影,等这次叶鸿影回去之后,让那韩高霏多多探探,剑宗手段不低啊,数千年的传承底蕴果然深厚。
奇怪....若是这么论的话,那能将玄仙教驱逐,又能压的十三府无数宗门抬不起头的大虞,又有什么底蕴,不应该只有兵人才对,毕竟镇世司创立也不过数十年。
能以姓氏定为皇朝的大虞,又有什么恐怖底蕴。
林墨眉头一皱,随手驱散鬼气,师媚儿推门走到林墨身前躬身行礼:“大人,已行至血海深处,可将破界法的后半卷交给妾身了吧?”
林墨站起身走向船阁外:“等本座领略玄仙教的血海滔天,自然将破界法双手奉上。”
船外甲板上,林墨扶着扶手瞧着不远处掀起雪浪的血海,由衷道:“不愧是一教底蕴所衍生出的血海,只是看起来也不似传说中的那般恐怖。”
“确实。”叶鸿影上前瞧着汹涌,但不凶险的海浪皱眉道:“传闻落入其中,便会身死道消,可眼前的景象,有些愧对那泼天的凶名,媚娘,这.....”
师媚儿走到叶鸿影身旁,伸手环住臂膀,解释道:“那是因为有镇海碑,自然会平静一些。”
叶鸿影看了眼林墨,低头看向师媚儿柔声道:“镇海碑?居然还能将血海镇压?”
师媚儿娇笑着,手环住叶鸿影的腰,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那镇海碑不算至宝,献祭人之后,会凝聚杀气,勾连血海使其稳定下来,在镇海碑前,杀的人越多,杀气凝聚的便越快血海便越平静。”
教内大部分人都知道,就连中域也有不少人知道镇海碑。
“其实血海也没什么好看的,日复一日,都是一个样子,除了血海,也就那镇海碑。”
师媚儿指着远处的血海轻声道。
林墨将手探入怀内,渡入鬼气,并未感知到其他异象,转过身看向师媚儿:“能不能去那镇海碑前一观?来都来了,不看看有些可惜,后半卷的破界法到那便给你。”
“我也想看看。”叶鸿影拉着师媚儿的手轻笑着。
“秀禾,去潮听台。”
“是,小姐。”
秀禾转身向着船阁走去,而师媚儿含笑看着两人,原来想去的是潮听台么,镇海碑教内钻研数年,也没瞧出其他用处,可看着叶鸿影兴奋的样子,林墨想去,叶鸿影怎么也想去。
镇世司和剑宗都对镇海碑这么好奇么,镇海碑还有隐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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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涛拍打海岸礁石,帆船绕到一侧岸边停下, 众人沿着白骨铺成的路向着前往石亭走着。
石亭上刻着潮听台三个字。
而站在这石亭里,朝前望去,便是礁石血海,三丈处,直插着一座泛着红光的石碑,石碑上满是海水冲刷的痕迹,而石碑下,则是累累白骨随着血海翻涌升腾。
八个黑袍教徒站在石亭前,恭敬的对着师媚儿行礼。
待到众人来到石亭里,叶鸿影上前两步扶着栏杆目光灼灼的盯着石碑,腰间的木棍轻颤,一股股波动传入叶鸿影体内。
“小子,没错了!这就是杀生碑!”
“奇怪,这个位置不对呀,好像还镇压着什么!”
“杀生碑若是被激活,你想要带走可没那么简单。”
“先等等!看那林大人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叶鸿影点点头,双手负在身后,颇为感慨道:“镇海碑....当真是好法器。”
师媚儿听到这话笑了笑,走到林墨身前福了一礼:“大人?那破界法.....”
林墨摸到怀中,将鬼气传入渡生令中,隐隐间想要飞出怀里,对着师媚儿轻笑:“现在便给你,我们两清!”
林墨做势将怀中的卷轴拿出,动作一顿,疑惑的看向师媚儿:“媚儿会信守承诺吧?”
“大人放心,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