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他这是在担忧那些冬日战士是否会被唤醒，接下来又有怎样的激烈战斗，

“呃……一个？”

托尼斯塔克也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但面前不断扫描出的图谱波形，都只显示出了一个人形的热源信号，

甚至这个热源信号都有些微弱？

这是怎么回事？

浓厚的疑云席卷了三人心头，但还是坚定不移的向前缓慢推进，

“砰——”

空旷的实验室中央，骤然亮起了五座半透明实验罐舱，内部照明的昏黄灯光，让外界的视线能够隐约看清内部的情况，

逐渐向外冒着白色雾气，并发出嗖嗖的排气声响，都无外乎说明了——这些封存休眠着冬日战士的实验罐舱，都被解冻了，

“什么！？”

史蒂夫罗杰斯瞪大了眼睛，连同身后的巴基也同样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原本在他们看来危险至极，难以对抗的剩余四位冬日战士，此刻却僵硬地躺在实验罐舱内，

玻璃罐舱上一道破碎的裂口，以及内部冬日战士头颅眉心处流出涓涓血液的弹孔，

一直作为史蒂夫罗杰斯二人假想敌的冬日战士，居然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正待三人疑惑之际，冰冷的话语响彻在寂静的实验室内，

“他们是在睡梦之中死去的，”

“冬日战士是没有痛觉的，不是吗？”

听到熟悉的嗓音，巴基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是他！”

紧接着，他们开始环顾四周，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你真的以为我还需要更多的像你这样的人吗？”

冰冷的话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

“恰恰相反，他们只是我用来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工具罢了。”

“哐——”

史蒂夫罗杰斯迅速投掷出手中的振金盾牌，

却砸在了厚实坚硬的合金密封门，反弹落回手中，

隔着厚重的阻隔，“泽莫”面露瘆人的微笑，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台词”，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别白费力气了，队长，这扇密封门在设计之初甚至能够阻挡穿甲导弹。”

隐约觉察到不对劲的托尼斯塔克皱起了眉头，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他的注意力逐渐被不远处，那面老旧的电子显示屏吸引，因为屏幕之中的影像画面，

有些眼熟。

反而是被愤怒影响到了的史蒂夫罗杰斯，高声呼喊着，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我失去了一切，在你们炸毁索科维亚之前，它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正待史蒂夫罗杰斯与“泽莫”争吵之际，

一旁的托尼斯塔克却缓缓走到了老旧的电子显示屏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

所以说可能是年代久远，图像画面并没有如今的清晰，宛若雪般的细小噪点出现在其中，

但托尼斯塔克仍就能够一眼认出，

这就是当年自己父母遇害的那一条小路，

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既视感席卷了托尼斯塔克的内心，他的瞳孔颤抖着，按捺住跳动不已的心脏，屏息凝视，注视着，

画面之中，发生惨烈车祸的轿车撞在了树干上，碎裂的玻璃渣与扭曲变形的车身，

满脸血污，不断哀嚎与求救的霍华德斯塔克，

一道骑着摩托的身影悄然出现，

即使画面模糊，托尼斯塔克还是认出，这道行凶的身影，就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冬日战士巴基，

“砰——砰——砰——”

画面之中的冬日战士巴基，抓起瘫倒在地的霍华德斯塔克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将其脸庞，狠狠撞击在了冰冷坚硬的车门上，

鼻梁骨碎裂，大片鲜血流淌而出，乌黑肿胀的脸庞，几乎睁不开眼。

托尼斯塔克沉默地注视着画面里与自己印象里大相庭径的父亲，

濒临绝望死亡的父亲，带着绝望被活生生掐死的母亲，

托尼斯塔克湛蓝色的眼眸愈发明亮，但瞳孔周围，却爬满了通红的血丝，

怒火，燃烧的愤怒肆意翻腾在托尼斯塔克的脑海里，

但他却还未曾表露出来，只是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

就像是即将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在爆炸之前都是安静的。

一旁的史蒂夫罗杰斯心沉到了谷底，惊慌，忧愁，挣扎的复杂情绪不断涌现在脸庞上，

他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轻声开口，

“托尼……”

托尼斯塔克像是机械般僵硬地扭过头，沙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实验室内，

颤抖的声线，凝视的眼神，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知道吗？”

面对托尼斯塔克的问询，一直以来无论是做人做事，都看起来问心无愧的史蒂夫罗杰斯，却在此刻迟疑了，

但他很快又试着张开口，说着那可笑的谎言，

“我真的不知道是他……”

托尼斯塔克怒极反笑，再度一字一顿地开口，

“别骗我，罗杰斯，你——知——道——吗？”

沉寂片刻，史蒂夫罗杰斯脸上闪过一丝坚决，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了两个字，

“知道。”

托尼斯塔克点着头，深呼吸，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再度睁开眼，眼中只剩名为复仇的怒火，

“砰——”

托尼斯塔克抬起手臂，朝着毫无防备的史蒂夫罗杰斯就是一记重拳，

这一拳，没有丝毫留手，十成十的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