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珧琢抿了抿唇,探出舌尖……
只等人香汗微微濡湿内衫,被珧琢抱住的双腿轻颤,低声啜泣后,珧琢才放过了人。
指腹带着薄茧,珧琢轻抹着苏杳眼角攒着的一泓清泉,笑得俨然是坏事得逞后的放肆样儿。
“根本就不是……亲。”
苏杳平日里也没那么娇气,许是珧琢太可恨了,她在珧琢这儿,总是哭哭啼啼闹性子。
珧琢勾唇,作势无辜:“怎能不算?那你说这算什么?”
“你——”
苏杳总是说不过珧琢,处处受珧琢的气,索性动手,踹了这登徒子一脚。
珧琢:“行了,不闹你了。”
苏杳置着气,拂了拂珧琢的手,珧琢也讪讪收回,跟偷腥被抓捕的猫一样。
又给人理好亵衣腰带,塞回被褥中,相拥入眠。
二人肌肤相贴,苏杳想忽视珧琢身上的异样都难,却也忍着不适当缩头乌龟。
“他好小一个,生出来指定是很好看的。”因为是苏杳生的。
苏杳双眼轻阖,睡意朦胧的‘嗯’声儿。
往日的孤枕冷衾,如今倒因珧琢暖和了不少,比汤婆子还热,周身皆像是沐浴在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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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杳同珧琢用了早膳,拖拖拉拉也回了苏府。
昨日才办了喜事儿,府里的喜气还未散去,可正厅内有些许凝肃寂静。
苏父苏母落座于正堂,苏杳和苏霍分坐两侧,而下方,珧琢跪立着,脊背直挺,刚折不弯,眉目间削减了几分往日的戾色,带着讨好。
苏癸不急不躁的饮了口清茶,而后,又看看跪在面前之人。
他与珧琢只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不是珧琢,而是时琢。
他早该想到的,时轩羽和齐墨洄往日在澹州密谋的所作所为,指定不简单,原来是为了灭口。
可他对珧琢,着实不能以礼相待。
“四皇子这是何意?”
珧琢正面对上苏癸,不躲不避:“国公大人,今日没有四皇子,只有珧琢。”
珧琢吐字字字珠玑,不露半分怯意与退缩,颇有几分负荆请罪的意味。
“往日种种,过错在我,我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又看了一眼,补了一句:“只求你留我一命。”
他虽说得好听,和苏癸却并未急着动作,倒是一旁的苏霍,恨不得上前去狠狠教训珧琢一番。
苏癸喟叹:“我同你娘,也算有几分交情,但你跟你娘,除了这张脸相似,脾性倒是截然不同。”
又看了看人蹙紧的眉峰:“倒是有一点共同之处,性子都倔。”
苏癸掸了掸衣袍,平心静气道:“昔日一事,绝无善罢甘休的可能,如今你与杳儿,已无婚约,本不该再来缠着她的——”
“苏国公!”珧琢这声儿倒显得心急了。
“我……”珧琢沉思,如今诉真心,除了添堵,好似也无大用处,索性就说出他最有利的作用。
“我能保她一世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