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章 她同时轩羽,好像婚期将至(1 / 2)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首页

苏杳回京第二日,时轩羽就来了。

带了好些礼还问候人,苏杳也梳洗打扮了一番,迎接人。

“四皇子。”

苏杳做礼,却被时轩羽锢着手腕抬起:“杳儿你我之间,又何需多礼?”

男子眉目清秀,一双丹凤眼柔情,行止温润,衣着翩翩月牙鎏金长袍,腰坠葱珩璆然。

苏杳不经意间避开了时轩羽的触碰。

时轩羽瞧着人,往日清冷冷如谪仙,濯濯清莲而不妖,如今倒是杏眼含春,染了几分魅色,更让人心神旖旎了。

时轩羽抿唇吞咽了下,苏杳的容颜,惊绝京城,无人堪与之比拟。

“你身子如何了?父皇昨日说你中毒了,可把我急坏了,我今日带了御医来给你瞧瞧。”

二人在正殿内,苏杳给时轩羽布了茶水,不骄不躁应声道:“劳四皇子挂念,毒已经解了。”

“何人敢给你下毒,你告诉我是谁,我定不会让你受此委屈的。”时轩羽颇为义愤填膺,眉间积攒了几分怒气。

苏杳:“谢四皇子,此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苏杳待时轩羽想来如此,含笑盈盈,柔顺平和,不算太过亲近,但也不说是有多疏离,只是得当的矜持。

“杳儿,叫我昀哾即刻,你我之间,总归会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生分的。”

时轩羽面色如常,只是苏杳从他眸中瞧出了几分别样神情,许是往日在珧琢跟前儿,总是要揣摩珧琢人心。

珧琢喜怒不定,时而太过欢脱,一言不合又兀自沉闷,但到底不会同她太过吼骂责斥,更多的不过无可奈何的怨责。

“四殿下,如今于理不合,臣女也不敢僭越。”

时轩羽也关注着苏杳的神色,对他有礼但算不得亲近。

与其说苏杳是墨守成规,倒不如说是油盐不进。

“是我着急了,因着昨日父皇提了一句你我的年底的婚事儿,被喜事儿冲昏了头脑。”

苏杳哑言怔愣了片刻,想着她爹今早晨才说过,若是皇帝执意如此,想来国公府也扛不住抗旨不遵的罪名。

她知皇上何意,用时轩羽这个皇子,来与国公府交好。

并非是她低看时轩羽,只是往日,时轩羽不过一不受宠的皇子,因着和国公府的姻亲,在朝中也逐渐有话语权。

她爹好不容易摆脱了朝堂纷争,因着时轩羽时不时露锋芒,直戳太子党派,国公府也屡屡难摘干净。

对此,这桩婚事,他爹也日益积攒了少许不满,想着若是不嫁,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苏杳张口嗫嚅着檀口,翕张数次:“四殿下,如今京城内盛传我与庄侍郎公子一事,想来你也知晓。”

闻言,时轩羽倒是毫不介怀的柔笑,眉眼舒展,做出宽宏大度和满眼信任模样。

“我同庄公子他们也相识,自然不会信这些空穴来风之事,幕后黑手有何居心,我也是能猜测出几分的。”

苏杳:“确实是子虚乌有,只是一别三月,变故颇多,未免殿下清誉受损,殿下还是该多做考量的好。”

苏杳言下之意,倒是耐人寻味,可也算是明里暗里拒了时轩羽。

对此,男子虽是笑着,却并不似方才那般真情实意,多了几分虚拟的故作。

如今先皇后的野种没除去,时轩羽只得暂且抓住苏国公这头儿,可自苏杳归来后,苏国公与苏杳,好似待他都冷淡了些。

昨日苏癸更是当着陛下的面儿,说不宜让他和苏杳成婚。

字里行间,谁说是怕苏杳一嫁进门,丧命污了皇家门楣,带来晦气,可又如何算不得以退为进呢?

随即,时轩羽扯出惆怅落寞之色:“杳儿的意思,是你同庄公子如今生了变故,所以,杳儿是……移情于庄公子吗?”

“不是!”

苏杳回绝得不假思索。

从未有情,又何来移情,只是往日她同时轩羽有姻缘,相较旁的男子,交往甚密。

也并非是她移情于庄文砚。

可时轩羽不知苏杳所言另有其人,而是释然笑道:“那就好,我对杳儿的心意,天地可鉴。”

“那些谣传杳儿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苏杳掰扯不过人,送走了人,倒是乐得清闲了。

她还当真有可能嫁入皇家就身亡,毕竟照大夫所说,她这副身子,还能熬上个几年,只是她如今身中毒蛊,不知何时发作,也不知是否会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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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孜在人的搀扶上进到一间别院,穿着一身锦玉罗裙,别金戴玉,满头宝钗珠翠,骄奢到了极致。

院中杂草才除过,并不破败,开阔宽敞,整体视野开朗,院中新植了几枝腊梅,艳红的小花苞正含苞待放,却因装潢不多,显出几分空旷。

侍女停在门口,云孜也推门而入。

里头的人正在包扎伤口,见人推门而入,手上动作也干净利索,拢上外袍还束了腰。

“你进来前就不能先叩门吗?”珧琢撇着唇抱怨,也未太与人交恶。

云孜上前,顿觉好笑:“我好歹也算是你姨母,这么见外干什么?”

云孜与珧姒并非血脉,而只是情谊同姐妹无异。

不等珧琢招呼,云孜自顾自坐在了案桌旁,审视起这个阔别多年的外甥起来。

她多年前趁着外出,也见过珧琢一两面,更多的是姐姐送来的画像,只是自她姐姐过世后,这小崽子倒是愈发顽劣成性了。

云孜的视线落在珧琢身上,珧琢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庞上有少许伤,身上遮蔽处更是不少。

“你这二位弟兄,待你倒好,还未见面,就给你送了如此大礼,情谊当真是深厚,日后可得好好给他们回礼。”

珧琢捂着胸膛的手松开:“你这么大张旗鼓,他们不想知道也难。”

云孜不以为意:“知道便知道了,京城地界,你觉得谁又能先知道?”

那必然是皇上。

如今人凭着半条命回了京城,天子脚下,时御与时轩羽,可再难肆意横行了。

“苏杳呢?她怎么样了?”

云孜如水般透彻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算是轻谑:“事到如今,你还有功夫念着你的小夫人?”

还真是风流。

称苏杳为‘小夫人’,倒不是苏杳年幼,而是苏杳身形轻薄瘦小,同常人相比,孱弱得如枯。

云孜笑得讳莫如深,平添了几分美艳:“身体倒是无恙,只是她同时轩羽,好像婚期将至。”

一句‘婚期将至’,让珧琢如雷击顶,眼中情绪繁复多样,时而滔天怒意,转瞬而落寞失意,像是遭人抛弃,无所庇护。

她要同时轩羽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