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乱动什么?”
珧琢厉声轻斥着被褥里拱成鼓包、只堪堪露出头颅的女子,言辞颇狠,却不过色厉内荏。
珧琢盘腿坐在榻上,姿态慵懒惬意,眉眼意味不明,像是旖旎含笑,又似薄情寡义。
“不是乐意跪吗?那你便跪个够。”
微弱的啜意听来甚是凄楚,不知是受了何种折磨得酷刑,让人难以承受。
莹白瘦弱的手腕从衾被中探出,哆哆嗦嗦的,又很是无力,妄图去扯男子的衣襟。
往日珧琢是甘之如饴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苏杳有了错处,被他逮到了,他得心狠一点,狠狠教训苏杳,以示惩戒。
说是心狠,连拍一下那纤细的玉臂都不敢,只是将苏杳的腕骨钳制在一起,单手压制在榻上。
“不呜呜……,不要。”瓮声瓮气的,
脆弱不堪的嗓音甜腻得人心软,瓮声瓮气的,想来是咬住了被褥,不愿闹出别的动静儿来。
可珧琢却残忍无比:“我说了,让你别乱动!”
苏杳着实是不行了,抬起半张不落俗世的绝美容颜,汪汪清泪潸然而下。
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泪汗混合,湿漉漉的墨色青丝沾了好几撮在面颊上,鬓角也濡湿了,像是才被人从浴桶里捞出来一样。
空气中,细微的药草味儿彻底被热汗蒸了出来,泛着丝丝缕缕的清香。
女子媚眼如丝,勾人心弦,精巧的鼻尖溢出轻柔的哼咛,诉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只知女子眼梢的泪都没断过。
苏杳两腮和耳廓绯红渗血,白齿紧咬下唇,隐忍克制着身体的不适与燥热。
可见男子无动于衷,苏杳也知卖弄可怜许是徒劳无用,可她此刻,除了求珧琢,也别无他法了。
“珧琢~”
苏杳本就音色轻柔,此刻受了折磨,蜿蜒回转得宛若是那乐姬的浅声低吟。
“珧琢~,不行,我呜呜呜……”
苏杳吐不出一句整话,含糊其辞的只言片语落入珧琢耳朵里,也聊胜于无,索性,珧琢也装没听见。
他那纯情的小夫人,如今堪比勾栏瓦舍的妓子。
见珧琢如此绝情,苏杳哭得愈发泣不成声,被褥里的身躯抖得更是摇摇欲坠。
珧琢知苏杳不好受,屋内柳兮然对欢情香,那是一剂极烈的情药,比他以往给苏杳用过的还烈上几分。
只吸入少许,人就即刻动情,扛不住一点。
这会儿苏杳吸入了好些,想来已然酥麻入骨,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灼热。
更何况,苏杳体内……
双重折磨下,苏杳浑身渗着细汗,亵衣早已湿润,黏在了皮肉上。
相较于坦诚以对,若隐若现,倒是更能令人神魂颠倒。
珧琢用娟帕给苏杳悉心擦拭去额间与颈项处出的汗,慢条斯理,与苏杳的急躁不同。
苏杳只觉有东西在啃噬她的骨肉,不疼,就是酥酥麻麻的,还热得她心慌。
可珧琢这般弃她于不顾。
“珧琢,不了,真的……我错了,你帮帮我。”
“够了,我跪够了,求你,求求你,珧琢~”
苏杳每次开口,对珧琢来说,无异于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