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冷语,潇潇寒凉,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容霎时割裂:“你说什么?”
她知自己口不择言,可也不愿同珧琢示弱:“我……不喜欢。”
声音气若游丝,可见有多怯懦,可即便胆怯,苏杳那话还是说了,珧琢也听得一清二楚。
珧琢眉梢之间的喜色也荡然无存,只余千愁的怅然。
苏杳神色恍惚,浑浑噩噩的,周身萦绕着精疲力竭的倦意,更是惶惶不安。
察觉周遭冷峭,又斜睨了一眼珧琢,果不其然,男子面色骇人。
珧琢捻弄了几下指腹,硬朗的轮廓泛着寒气,倒是不显狼狈,舒朗的眉目中破碎感满满,难掩阴鸷挫败,让苏杳不自觉局促起来。
一腔热忱付之东流,即便是脾性再好之人,也会动怒的。
只见珧琢神色微霁,锋芒初露,眼尾似垂似挑:“再不喜欢也只能将就了。”
“委屈你,上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托阿婆再改改。”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珧琢瞧着苏杳那眼神,倒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眉骨间的凶意宛若恶兽,不怀好意。
苏杳就此沉默着,并未动身,倒也不是畏惧,而是不愿。
珧琢却少了些许耐性,万仞寒冰的晦眸落在身形姌袅的女子身上:“我说,去试试!”
苏杳看着这件嫁衣就心烦气躁,即便对寻常女子来说,这件嫁衣贵重奢华,远超众人所望。
可苏杳不同,珧琢待她越好,她心中越是不对味儿。
珧琢闷声低吼,她也不为所动,矫揉造作的同珧琢置着气,还未等珧琢多说只言片语的重话,眸中清液更是呼之欲出。
见苏杳不应,珧琢更是怒火中烧,推搡着人往雕玉屏风内走,汲汲营营道:“去试试。”
苏杳被推得趔趄,珧琢强逼着她,她更是无心听从,软呵怒斥,却沾着水气,毫无威慑:“我不想试!”
珧琢长此以来隐忍在心头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难扼,宣泄而出:“那我就偏要你试!”
遒劲有力的手捏着苏杳瘦弱的胳膊,随即就要去解苏杳腰间的绦带,行径鲁莽粗暴,再无半分往日的克制。
一时之间,二人交缠争抢,一人解衣,一人拢衣,近乎打斗。
“珧琢,你无耻,放开。”
“不许、不许扯。”
“别碰我!”
可苏杳又如何是珧琢的对手,受制于珧琢,连带着外袍都被珧琢蛮横撕扯,‘撕拉’得破损,毫无怜惜。
随之而来的,是带风的掌掴,赫然落在男子面颊处。
刹那,清隽如玉的容颜显出赤红的掌痕。
可猝不及防的疼并未让男子收手,反倒是眸中欲血,变本加厉,愈发凶猛莽撞。
珧琢恶声:“这么不喜欢,那你身上这件儿,也一并别穿了。”
“滚,你滚开,珧琢,你敢……”
张牙舞爪的挣扎之余,珧琢挨了苏杳好些掌掴。
屏风倒地,苏杳也被珧琢逼退到了窘境,退无可退时,又不慎扭了腿脚,踉跄后撞墙摔躺在地。
珧琢更是欺身而上,将人死死压制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