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珧琢对此痛下毒手,他岂不是性命不保。
总归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见无人再置一言,终究也不了了之。
只等人三三两两无可奈何散去,落月又冲远去的身影一阵儿指指点点,横眉冷眼的闹了好一通脾气,以报此前围攻之仇。
“咳呸~,一群没皮没脸的东西,倒惦记起我家夫人的东西来了。”
苏杳先前只顾着看珧琢震慑那群人,一时竟忘了自己一直被珧琢抱着,等到彻底缓过神儿来后,才后知后觉。
“可以将我放下来了。”
苏杳想从珧琢身上下来,珧琢倒是不让了:“我不!”
固执得跟个不通情理的青雉少年:“抱抱又怎么了?”
转身仰首阔步,健步如飞回了闲云阁。
埋在珧琢胸膛间,苏杳不仅能嗅到那抹沁香,而且还能感觉到珧琢心口的律动,心如擂鼓,面上儿倒是波澜不惊。
苏杳疑惑,珧琢很紧张吗?
也是,被那么多人围攻,珧琢也不过十七少年,总归是会心生胆怯的。
珧琢所想,并如苏杳心中所念。
乌黑柔顺的青丝贴在他笔尖,馨香扑鼻,引诱得人心猿意马。
苏杳:“你是被罢黜了吗?他们说你……不是祭司了。”
珧琢倒是淡然置之:“不是了。但不是被罢黜,而是我不想再操心无关紧要的琐事。”
他满心满眼,除了苏杳,就是想苏杳给他怀个一男半女。
他只想和苏杳像如今这般就好,平静祥和,不疾不徐。
苏杳倒是介怀,凝着珧琢镌刻的轮廓怔忡:“是因为我吗?”
一有机会,苏杳就装作一副知心模样:“要不你别娶我了。”
珧琢:“……趁早死心。”
苏杳撇了撇唇,轻哼了下,贼心不死:“我克夫!”
“巧了不是?我旺妻。你看看,自从你同我在一起后,往日那些个小毛病,不都渐渐有所回转。”
往日的不苟言笑,这会儿倒是口若悬河:“克就克吧,我娘说我命硬,就得找个人给我调教调教。”
“你说说,我俩在一起,岂不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