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的唇口一路而上,苏杳反抗过无数次,皆以颓败告终,如今也只不过是佯装忸怩挣脱几下。
胸脯渐渐湿热,尖利的齿头轻咬上锁骨处,带来浅麻的少许痛意。
珧琢一贯牙尖嘴利,苏杳在他这儿吃了不少苦头,当即就受辱得轻声告饶:“疼,别咬,珧琢。”
等到人好一阵儿折腾后,才从淡黄色刺绣棉絮中探出头来。
珧琢位居上位,俯瞰着身下女子,可怜至极,泪眼于睫,梨花带雨,绛红的朱唇檀口紧咬着,像是怕闹出声儿,自觉屈辱。
苏杳寝衣大开,洁白冷瓷的冰肌上已是斑驳一片,深浅不一的痕迹星星点点,或青、或红。
再一次,珧琢被苏杳如画的眉目勾得心猿意马。
清凌凌的冷眸中染了欲,往日的波澜不兴,如今的隐忍不耐,正是令人神魂颠倒的模样。
柔韧纤细的颈项更是伴随着胸脯微微起伏,发丝被他闹得乱糟糟的。
她只望着他,就好似精细珍贵的琉璃瓷器,要碎了。
苏杳雾气腾腾的仰视着珧琢,在烛光的映照下,她整个人被笼罩在珧琢的阴影中,正同她的处境。
珧琢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妖冶俊朗,昔日娇薄的唇色也潋滟红润,疏冷的眉目薄情又多情,勾人桃花的吊梢眼神色已由淡漠转为汹涌。
只是神情有些许迟滞。
珧琢此刻眼底,绘满了饮鸩止渴的贪掠,却还一下下的给她捋了捋额间的碎发,眉眼重情。
玉白酮体横陈,珧琢再也按耐不住了,滚了滚喉口,炽热得眼神急于将苏杳拆吃入腹。
“杳儿。”
低沉暗哑的声线太过炙烫,少年松松垮垮的亵衣露出精韧的身形,令人浮想联翩。
苏杳早知自己无从拒绝,扑朔的眉眼中攒了一泓清泉,阖上眼认命道:“轻、轻一些。”
看似是向她征询,不过也只是敷衍做戏,即便她不乐意,珧琢也会做的。
话音刚落,苏杳就猛地一骇,珧琢竟是将她翻转了一面儿。
绵密的落在苏杳颈窝、耳廓、肩头,乃至蝴蝶骨,遒劲精悍的手掌扣在女子脖颈,将人的头颅微微上抬。
每一道儿声响足矣令人浮想联翩,掩耳羞赧。
珧琢一次次以情愫浓烈的沉音唤着‘杳儿’二字,而被欺辱的女子除了哭闹,也别无他法。
……
珧琢顾念着苏杳身子弱,不禁折腾,向来不会太过荒/淫无度,也算克己复礼,只食髓知味个一两次就收手。
当然,也只有珧琢这般认为,苏杳可从未觉得珧琢在这种事儿上体贴。
此刻苏杳通气过度,又战栗着身子激颤,珧琢一手捂住苏杳的鼻口,抑着人喘息。
但该卖的力,是一点没松懈。
等到人缓和恢复过来后,珧琢也侧躺在苏杳身侧,狎犯得同人耳鬓厮磨。
大动干戈了一场,苏杳更是香汗淋漓,面庞愈发姝艳,泪水潸潸而下,似有香消玉殒之兆。
珧琢对此倒是爱意满目。
苏杳竭力吐出两字,虚脱不已:“沐浴~”
珧琢固执己见:“不沐。这样更益于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