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也是一口应下:“行,都听你的。”
他说得好听,苏杳险些都要被珧琢此刻的千依百顺蛊惑,迷了心智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杳深思,摆了摆头:“没了。”
珧琢用指尖轻磨着苏杳的手背,勾得苏杳莫名心痒。
“日后有什么,都可同我说。”
“等我们成亲后,我就让人将你写的那些家书和经文送回京城,至于庄文砚他们,等你有了身孕,我自然会放了他们的。”
苏杳兴致缺缺,随口应下。
珧琢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又没有太过咄咄逼人,像是要将她日益喰食殆尽。
天地一色,月明星稀,光痕如银,乡思无处疏解,苏杳也不知迢迢之外的爹娘此刻如何了。
“能不能再让你的人,帮我探一探我爹娘的消息?”
她爹年事已高,如今也已近六旬,多年来一直为她的病操碎了心,早已是心力交瘁。
她娘也不尽相同。
如今她迟迟未归,也没个消息,她真怕他们撑不住。
珧琢:“好。”
两人回到庭院,院内相较往日荒凉了些,因前几日夜里大雨,冲烂了那些娇贵的植株花草,珧琢就让人搬出去处理了。
那些花草苏杳平日也是悉心照料的,成了残花烂叶后苏杳还感伤了一整日。
只苏杳漫不经心一眼,珧琢就即刻翕动双唇,像是要刻意表现:“明日我让人搬些新的花种来,杳儿喜欢什么花?兰花?牡丹?还是幽兰?”
“我看那沓地儿还很空,要不那处种些梅花吧,今年许是来不及开花了,等明年,开花之后,雪地红梅,倒是别有一番景致,既能赏雪,也能赏梅。”
“还是说你喜欢桂花?那花香气馥郁些,还可以用来做桂花饼,到时候再酿点米酒,酸酸甜甜的,你一定喜欢。”
珧琢话匣子开了后,一直在苏杳耳边喋喋不休个不停,苏杳竟也不觉得聒噪。
她都进屋了,珧琢还在指着那处给她说种什么,受了冷落,也不向她冷脸,一个人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像是偏要她说点什么。
“花都行,种红梅吧,颜色漂亮。”这地儿于她而言死气沉沉的,有点艳色,倒是能让人心情舒畅些。
她也对这些没讲究,不过是闲暇之余蹉跎时日的闲事儿而已。
“好。”
珧琢给人沐浴完后,将苏杳白嫩得吹弹可破的脚踝耐心擦拭干净。
柔腻得着实是晃眼,脚趾小小的一个,泡了温水后还泛着淡粉,甲面珠润,更显娇贵。
珧琢捏在手中忍不住揉了揉,便让人春心荡漾。
趁着苏杳在观书,珧琢就是一个攻其不备,在珧琢小腿上嘬了一口,带出声响。
可把苏杳吓坏了,惊魂未定,手中的书都险些脱手。
“……你干嘛?”女子嗔怒羞恼的瞪着人,双颊渐润,染上不正常的绯红。
珧琢痴痴一笑,脸上多了几分少年稚气。
可顷刻间,少年就是颓败之色,闹起了脾气。
“杳儿,我都忍了好久了。”
从苏杳受伤至今,他一直都没碰过人,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意味着隐忍与压抑。
也意味着忍无可忍。
珧琢清亮得透彻的眼底闪着光,逐渐火热,翻涌灼情:“让我亲一会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