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长身玉立在垂柳之下,清风一扬,桂花花瓣也迎风飘落,似雪落肩头,携来丝丝缕缕的冷香,心脾甚悦。
一幅绝色的美景。
珧琢容颜卓绝,目若朗星,无疑是丰神俊朗到世间罕见的外貌,因总冷沉紧绷着一张煞气阴翳脸,再一袭黑红锦衣,倒像是比苏杳还年长个几岁。
苏杳顷刻痴迷,却又转瞬即逝,只因她知晓,那如玉君子之貌下,掩藏着一颗多险恶卑鄙的心。
“回来了?”
珧琢竟不知何时挂着笑上前迎人来了,目光落在苏杳的外衣上。
走得急,衣衫轻薄,内衬都没挡住莹白脖颈上开得艳糜的朵朵红梅。
“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屋内等我吗?就算出去,也不多穿点。”
言语中不乏轻斥责备与心疼,苏杳也心虚,别开飘忽的眼,随口扯了个谎:“四处走走。”
珧琢贴近人,蓦地将人从青石上抱起,双手勾着苏杳的腿侧,让人的腿分岔在他腰间,苏杳也下意识搭上珧琢的肩颈。
“别乱跑了,你是想顶着这一身红痕,在众人面前走个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夜夜和鸣吗?”
被珧琢这样一说,苏杳即刻捂住自己的颈子,面红耳赤到了极致,耳垂红艳欲渗血。
好在她方才避着人,应当也就只有那四人见过,但也叫苏杳颜面扫地。
“你……”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是她自己忙着出门,未察觉身上异常,可那些深浅不一的红痕,又皆是出自珧琢之口。
珧琢抱着人闲庭信步进了屋内,冲淡了一些室外萦绕的冷气。
步履轻缓之余,两人的发丝时不时搔过对方的耳廓,激起二人心中别样的涟漪。
苏杳气呼愣登的,还在介怀:“你下次别再留了。”
又羞又怨的模样,妩媚动人,清纯如玉,一颦一笑,都绝代芳华。
珧琢可谓是恬不知耻到了极致:“有何留不得的?你要觉得丢人现眼,想心存报复,也可在我身上留下些痕迹,我绝不多说什么。”
他对此夙夜以求,恨不得苏杳在他身上留下点东西,让他烙上私有的痕迹。
显摆不死他。
族中的狗不知道,他都不乐意。
“要咬我一口吗?全当泄昨夜之愤。”
他不提还好,一提苏杳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事儿。
她如今算是彻底被珧琢拿捏住了,张口露出皓齿,叼咬着珧琢青筋凸起那处,恨不得一口咬断珧琢的命脉。
可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下口也是不痛不痒的一下,使得珧琢又找着时机打趣她。
“还是夫人知道心疼人。”
“不像我,向来没轻没重惯了。”
苏杳松了口,抬手就推打在了珧琢胸膛前。
“闭嘴!”
摆明是恼羞成怒了。
苏杳被珧琢放置在软榻上,珧琢又给人脱鞋褪袜,真真是悉心服侍,怠慢不了一点。
苏杳撑着手,想着今日那四人,难免多了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