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自是气得心口都痒痒,奈何珧琢总是技高一筹。
珧琢将人搂压在怀中,给人拢了拢亵衣,穿戴整齐。
苏杳的衣裳大多素净偏白,少有两件鹅黄色的,倒是能提提气色。
锦绸白衣在身,衬出少女几分嫋嫋,出尘似仙,不染污浊。
黄色倒是能提起少许气色,瞧着娇俏动人。
正如这时。
不知是屋内炭火余着温,还是昨夜潮情未褪,苏杳此刻面颊颇粉,眼梢微润,眉眼含着揉不开的春色。
她自是无所察觉的,珧琢瞧着那是心痒难耐。
他如今倒是感悟了一番君王不早朝的深意。
若是能时时刻刻沉醉温柔乡,与所慕之人相伴相依,即便被人所指不耻,又有何妨?
他如今已寻到了他的毕生所愿——苏杳。
若不能白头偕老,也只盼朝朝暮暮。
苏杳却没珧琢想得那般,她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能从这折磨人的诡地逃出去。
苏杳大张着口呼欠了下,眼梢渗出莹透水色,头颈微仰,困倦得厉害,险些一头栽进珧琢硬如铁铸的宽胸中。
声细如蚊的嘀咕了一声儿:“你怎么日日这么精力旺盛?”
因日日被珧琢操劳,她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倦怠,每每苏醒后,都得缓一缓神儿才能勉强找回精力。
全磋磨她了。
对苏杳的怨责,珧琢也是尽数接下:“你多吃些,也能精力旺盛。”
苏杳太过纤弱了,他这会儿给人束着腰带,只觉薄如蝉翼。
每每二人亲热时,他都恐用了劲儿,折了她颤栗单薄的腰肢。
若不不趁着这会儿养养身子,等有孕之时,难免日子会难过些,到时便会多吃些苦头。
他不愿苏杳吃苦,但又想有个孩子傍身做倚仗,巩固一下自己在苏杳心中的的地位。
如今只能求着哄着又硬灌着苏杳吃喝。
对此,苏杳只是轻甩了下头,很是嗤之以鼻。
别以为她愚昧,男女之间,本就有差,她自是被折腾的那个。
珧琢给人穿好衣后,玉颈之上的狎昵红痕也被衣裳遮了不少,但显露在外的,也不少。
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苏杳是他的夫人。
珧琢抱着去了窗杦处的妆奁,悉心的梳洗打扮。
即便珧琢姿态谦卑到近乎最下等到侍者,苏杳仍是未有半分好脸色,樱唇紧抿,凤眸中攒着挥之不去的愠怒。
珧琢盘得一手好发髻,他原是不会的,轰走了苏杳的贴身婢女后,虽有娴音,但事关苏杳,大都躬亲。
他也乐意之至,学过两次便会了。
戴上步摇后,顺手轻揉了下苏杳柔嫩泛红的耳廓,惹来女子的横眉冷眼不快。
珧琢讪讪的收了手,又不厌其烦的给苏杳画眉。
女子眉色淡,稍稍涂上一两笔,黛色渐深,美貌显出几分媚态。
苏杳由着珧琢盘弄,不欲与他争这些,他既乐意,那她就将珧琢当做仆役使唤,解一解气。
“胭脂就不涂了吧?”
他不大会抹胭脂,总是不如苏杳的意,且他家夫人肤如凝脂白玉,这会儿面色正当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