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怎么也撼动不开珧琢的手和铁躯。
今晚于她,难道又是一场噩梦了吗?
今日已经够闹腾了,珧琢也知苏杳此刻是身心俱疲。
“杳儿唤我一声夫君,说‘夫君,您疼疼杳儿好不好?’,今夜就算过去了,可好?”
苏杳别无选择,眉心紧拧,启唇酝酿了片刻。
“夫、夫君,您……”
珧琢笑得恶劣猖獗,却无疑是好看的,一笑入蛊。
“杳儿,得大点声儿,不然为夫听不见,不作数的。”
小夫人被他欺负得又险要抹眼泪了,咬着唇这下不说话了。
他的杳儿软弱可欺,还这般娇嫩,生在京城那个吃人的地方,不知有没有吃苦。
也难怪会被那人惦记上,谁见了杳儿不得心生贪念?
珧琢一只手在苏杳颈下枕着,另一只手顺着苏杳腰身而上,轻挑起削尖的下颌。
“模样真是可人,再不说,为夫就真忍不住了。”
一月前才与苏杳同房,如今是怎么都食髓知味的。
不够,远远不够,他想时时刻刻都沉沦在他的夫人的温柔乡中。
珧琢盯着那张尤物仙貌,愈看愈心口积火,想要宣泄而出。
“别~”苏杳轻别了一下珧琢的手,忸怩难堪。
“夫君,您疼疼……疼疼我——”
“要自称‘杳儿’才做数,重新说。”
苏杳幽怨的嗔视着珧琢,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不、不想说。”
好没有脸面,她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唤其他男子‘夫君’,还是用那般求.欢的口气。
“不说那我便来了?”
眼见珧琢当真是有那架势,要来扒她的亵衣,苏杳立刻死命护住自己的衣裳。
“不、不不,我说,我说。”
珧琢俨然已经拿捏死了苏杳,不乖乖听话,恐吓一下便是。
他那病弱娇嫩的乖夫人可不经吓唬。
苏杳屈辱启唇:“夫君,您疼疼杳儿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两个字时,苏杳再也忍不下羞赧,急着往被褥里钻。
瑕不掩瑜,珧琢还是很受用的。
被褥太热,就把苏杳的手拿了出来,顺道儿将涨红的脸露出来。
“好,夫君疼你,夫君定会好好疼我的杳儿的。”
苏杳腹诽:什么夫君?也没成亲,珧琢才不是她的夫君。
只是有了夫妻之实而已。
珧琢隔着棉被轻拍着苏杳的腰身,跟哄孩童安睡一样。
“好了,歇吧。”
昏黄微弱的烛火下,苏杳顶着珧琢炙情的眼神,惴惴不安的闭上了双眼。
珧琢端详着这令他如痴如醉的容颜。
浓密卷翘的黑鸦羽轻颤着,睡得很不安稳,鼻尖小巧,润唇微吐着气,肤质白嫩,俨然是精雕细琢的仙品。
珧琢把玩儿着苏杳顺滑的青丝,神色冷沉晦暗。
人人都说苏杳活不过十八,那是那群庸医无用。
他偏要她的夫人与他相伴到老。
老天让苏杳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让他给苏杳续命的。
自然,救命之恩,苏杳这条命,得攥在自己手中。
杳儿,怀玉,他的小宝。